“可有分出一队追上来?
“当然!”
季怀真深吸口气,脸上半点得逞喜色不见,不住拿枪杆催动马匹,不敢有一丝懈怠。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大坑,里面层层叠叠堆着鞑靼人的尸体和马匹,已浅浅填满坑底。
季怀真心里惦记着人,本不精湛的骑术在此刻发挥到极致。
他大喝一声,如有神助般抖动缰绳,竟凌空从整人宽的大坑上方一跃而过,继而马蹄平稳落地,一刻不停地朝凭栏村奔去。
离得越近,喊杀声就越大,二百亲卫训练有素,手中利剑纷纷出鞘,加入战局。
一鞑靼士兵满脸是血,骑在马上迎头劈刀砍来。
季怀真手中长枪一挑,将人斩于马下,他一脚将路小佳踹了下去,命令道:“你去找巧敏,我去找燕迟!”
路小佳一头栽倒在地,爬起来,见一鞑靼壮汉杀得满眼血红,冲着自己来了,登时惨叫一声,拿起昙华朝对方脑门上一抡。
直把人抽得横飞出去,一口血沫吐出,抽搐着不动了。
“罪过罪过……真是徒增杀孽。”路小佳手足无措,害怕地回头看着季怀真,“找到之后呢?”
“跑!谁若犯轴,就将谁打昏!”
二人分头行动,季怀真骑马跃过村道,两旁尸体越来越多。他一路胆战心惊地看去,鞑靼人的尸体占了大半,偶尔瞥见一两张熟悉的面孔,也已了无生气,鲜血淋漓,还好都不是燕迟。
跑到最后,地上尸体太多,季怀真弃马而行,终于在村南听见熟悉的声音。
院内,一人浑身浴血,披头散发,脚下堆满尸体,身旁几名鞑靼士兵跃跃欲试着要扑上前。燕迟颤抖着握刀,已战至脱力,刀尖不住淌血,似乎是从胳膊上的伤口处顺着流下来的。
每当有人扑来,他便看也不看,条件反射性地挥刀,此时不管谁来,都会化作他刀下亡魂。
眼见一人绕至身后,要拿绳索去套燕迟,季怀真想也不想,猛冲上前,凭借着凌空一跃的冲力,将那要偷袭燕迟的人活生生拿枪钉在地上。
力道之大,近小半枪身扎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