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声犹如梦魇中的恶魔呓语,疯狂的收割着向前狂奔的生命。
那些手持刀剑的大汉,身体在狂奔的途中崩解;那些身披重甲的大汉,甲胄和盾牌同样无法庇护他们的生命。面对呼啸而来的光弹,他们的身体就好像飓风中的蜘蛛网一样崩毁。
手持强弓硬弩的大汉们站在满地的血腥和残破肢体中,绝望而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极尽全力的拉开弓弩,向三四里外的城堡抛射出一支支做工粗劣的箭矢。
青铜箭头、木质箭杆,用鸡毛制成的箭羽,如斯粗劣的箭矢,任凭这些大汉用尽了力量,箭矢最多飞出五十丈不到,就歪歪斜斜的落在了地上。
漫天光弹从数里外的城墙上呼啸而来,面容僵硬看着那些箭矢无力坠地的大汉们哭泣着看着光弹急速逼近,重重落在自己的身上。
“我们,打不中啊!”一名身高九尺,双臂颀长,拉弓放箭的姿势极其标准,显然是一名弓箭好手的壮汉嘶声哭泣着,仰着头朝着天空大吼:“我们的弓,打不到啊!”
一发人头大小的光弹重重落在了这大汉身上,将他和他身边的数十名大汉一并在火光中化为乌有。
铁鲨、铜锤和他们身边的好些大汉都已经无力的跪倒在地,一个个面色惨淡的看着前方被鲜血染红的草地,看着那些在光弹中奔跑、嘶吼、然后被撕成了碎片的‘战友’!
其中好些人,曾经为了一块肥饼,为了一个水壶,和他们在血杀堡的斗场中打得头破血流,他们曾经无数次的发誓,要让某个堡屋的某个人好看,下次一定要亲手好好的教训他云云。
但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在这场生死决斗中,这些他们曾经恨得咬牙切齿的死对头,就好像牲口一样被人屠杀。他们甚至没能伤到敌人一根毫毛,就被人隔着数里地轻松打死。
“这不是生死决斗,这是,故意让我们来死!”铁鲨惨笑起来,他看着楚天嘶声道:“明王大哥,杜卡那老-杂-种,他是故意让我们来死!”
铜锤连连摇头,他嘶声道:“打不赢的,不可能赢的,我们挡不住他们的攻击,我们打不中他们,我们都的死在这里,我们怎么可能赢?”
‘啾啾’声犹如追魂索命的死神在狂笑,大型光弹爆炸的巨响就好像死神的脚步在不断逼近。
一百五十个堡屋的大汉疯狂的向前冲锋,已经有三成左右的人在漫天光弹的攒射下彻底消失,他们的身体全都四分五裂,根本看不出一具完整的人形!
剩下的那些大汉已经彻底绝望,他们根本不指望能赢!
但是血杀堡的规矩放在那里,生死决斗时,敢逃窜的人都会被处死,而且是用最恶毒的刑罚处死。
他们没有退路,没有逃跑的可能,所有人都怀着必死之心向前猛冲,就算是死,也要在血屠堡的那群-杂-种身上咬一块肉下来,如果能咬死一个两个,那就最好不过了。
好些聪明的大汉已经丢下了身上的甲胄,丢下了一切累赘的盾牌和长兵器,他们拎着最轻巧的佩剑、马刀、匕首、弯刀之类的兵器,借助山坡下雪松林的掩护,嘶吼着向城堡冲去。
他们分散开来,犹如灵活的跳蚤在地上乱蹦乱窜,漫天的光弹落下,依旧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杀伤,但是起码已经有人向前逼近了一里多地,眼看着就能冲到那山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