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不由得打了个颤,脸色也更加白了,“殿下,臣女…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这话,宴席上的陆夫人心里一沉,暗骂了陆瑶一句,真是没脑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胆敢忤逆长公主。
她当即起身,向裴云郦赔罪,“殿下,命妇这个侄女,年纪尚小,出言无状,还请殿下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等宴席结束回府了,命妇就让她爹娘好好教导她规矩。”
“你们宣平侯府怎么教导姑娘,本宫不感兴趣。看来本宫近来性子太和善了些,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忤逆本宫。”裴云郦是长公主,顶顶尊贵的金枝玉叶,陆瑶在她面前摆谱,是自寻死路,“本宫今个来了兴致,就想听你这个侄女弹琴。”
陆夫人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陆瑶不给长公主弹琴,那是彻底得罪长公主了。
压制着心底的厌恶,陆夫人冲着陆瑶低喝,“还不快去!”
陆瑶面色苍白,眼里的泪珠摇摇欲坠,紧紧咬着唇,其他贵女都没有为长公主献艺祝寿,她堂堂一个侯府小姐,若是今个像歌姬一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了这件事,其他人只会嘲讽她谄媚又卑贱,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裴云郦厌恶的道:“今个是本宫的好日子,你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陆瑶身子又是一颤,她得罪不起一朝的长公主,她咬着牙,垂着头,掩饰着心底的不情愿,“殿下息怒,臣女这就去。”
陆瑶从小练琴,琴艺不差,可她今个心里窝着火,又觉得丢人,琴音晦暗,听起来没有半分悦耳,弹了一半,又把琴弦弄断了,这下子是彻
彻底底得罪了裴云郦。
其他宾客互相使眼色,低声嘲笑着陆瑶。
这下,陆夫人面上的端庄沉稳是维持不下去了,宣平侯府从来没有亏待过陆瑶,陆瑶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损的是整个侯府的颜面,今个陆府也成了京城世家口中的笑柄。
甄玉棠呷了一口茶,陆瑶从小在侯府长大,没有一点长进,随便找一个三岁小孩,也做不出今个这件事。
宴席结束后,甄玉棠特意留了一会儿,眼看裴云郦身边围着的人散去了,她走过去,歉疚的道:“殿下,今个是殿下的生辰,却因着臣妇与陆瑶之间的矛盾,打扰了殿下的兴致,臣妇向殿下赔罪。”
裴云郦眸光一闪,甄玉棠倒是知礼。
裴云郦并不在意,“你何罪之有?又不是你主动惹事。本宫看了陆瑶惹出来的笑话,也挺有意思的,本宫好久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了。”
有些人觉得长公主奢靡享乐,嘴上不饶人,没有长公主的体统,驸马都死了,还不安分的待在府里等着嫁人。可甄玉棠觉得,裴长公主也是性情中人,善恶分明。
甄玉棠向裴云郦道别后,出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