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这是第几次来向我夫人赔罪了?”阮亭神色淡漠,“宣平侯府怎么教导陆瑶,我与玉棠自是插不上手。可陆大人赔罪的次数多了,就显得不那么诚心了。”
陆遇沉默起来,确实,他总是因着陆瑶而向甄玉棠赔罪。
他艰难的开了口,对着甄玉棠道:“我知道,陆瑶招惹你在先,我来向你赔罪,也无济于事。不过你与阮大人放心,这一次,侯府不会再纵容她了。”
甄玉棠只是道:“但愿吧。”
对于世家大族而言,有许多手段去管教一个不听话的姑娘,比如断了她的月银,不允许她出府,尝到了苦头,陆瑶哪里敢继续嚣张跋扈?
早在前一段时间,陆夫人就说要好好教导陆瑶规矩,若宣平侯府是真的要管教陆瑶,又怎会惹出今天这一档子事情?
阮亭握上甄玉棠的手,冷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玉棠是我的夫人,你们不心疼,我心疼。若是再有一次,宣平侯府不知道怎么管教陆瑶,我来替你们管教。”
说完这话,他拉着甄玉棠朝前走去。
陆遇怔怔的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他明白甄玉棠和阮亭话里的意思,这一次,确实不能任由陆瑶放肆下去了。
陆府厅堂里,陆德正手里拿着戒尺,脸色铁青,一声怒喝,“跪下。”
那一声怒喝,在整个屋子回荡着,像是夏夜突如其来的惊雷,让人心悸。
陆瑶瑟瑟发抖,扑通跪下来,话里带着颤腔,“伯父,伯母,我知错了,我不会再去招惹甄玉棠了。”
“上一次,遇儿的亲事就是被你给搅毁了,这一次,又你在长公主的宴席上放肆,害得整个宣平侯府成了笑柄。本侯今个好好教教你规矩。”
陆侯爷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当初阮亭被他的政敌绑架时,陆侯爷可以放弃阮亭的性命,而陆瑶不过是他的侄女,他更不会心疼。
他拿着戒尺,任凭陆瑶哭天抹泪,仍然动用了家法,然后把她关在院子里,不许她出门一步。
陆瑶不能出去,外人也不准进来探望她,就连她的亲生爹娘,碍于陆侯爷的威严,也不敢把陆瑶放出去。
陆瑶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被人打,一双手肿成了猪蹄子,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陆侯爷还吩咐下去,把她屋子里摆设全都搬出去了,阴冷暗淡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她只能待在屋子里,不能出远门一步。
陆侯爷还发了话,若是陆瑶再敢惹是生非,就把她送到寺庙里,与青灯古佛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