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南区,天也黑了,各色的灯箱也亮了,流莺开始出没了,她才终于找到了一点想象中的永安的感觉。

    “狼哥现在还打架吗?”钱维安很好奇地问,“有一帮小弟跟着你吗?”

    “早就不打了。小夏不喜欢我打架。”盛朗朝林知夏望了一眼,目光温顺。

    “也没什么小弟。这些年,永安的治安至少在明面上抓得还挺严的,扫黄缉毒来的也比过去勤了。其实要是能有更好的法子,谁也不想做这种下三滥的生意。”

    “坚持一下吧。”王悦灵说,“我爸不是市规划局的吗?他说永安肯定是要拆迁的。说这里位置这么关键,偏偏老脏乱,让丰市的形象很不好。但是因为太大了,又和居民谈不拢,一直啃不下来。将来真的拆了,就你家这栋楼,少说赔偿好几千万!到时候你就是个真金拆二代了!”

    “这房子在我爸妈名下。”盛朗说,“我不是我爸亲生的,我妈又跑得不见人影。到时候还有得扯皮的。”

    盛朗他妈也是个人物,离家十多年没回来过一次。要不是每年都会定期给外婆打几个电话,寄点钱和东西,还都当她已经死在外面了。

    小伙伴们在盛朗家楼顶吃露天火锅。

    王悦灵还去参观了盛朗的小阁楼,看到他书桌上居然整整齐齐地摆着不少书。

    翻看一看,写着林知夏的名字。

    再看床上,两个枕头,一张被子。

    “那个……”王悦灵的声音有点颤,“小夏,你平时也住这儿呀?”

    “是啊。”林知夏反应很平静,“我家的床太小了,盛朗睡我那儿挤得慌。而且他这里的空调更给力一点。”

    所以说,你们俩周末都睡在一块儿,不是你家就是他家嘛。

    王悦灵猝不及防地被塞了满满一嘴狗粮,连火锅都没吃多少。

    到了除夕,四家人同过去一样,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今年的年夜饭是王高才同学一手包揽的。这小子在厨师学校里苦学了一年半,据说成绩还是年级前几名,在厨艺上很有天赋。

    王高才张罗了一大桌子饭菜,有火锅有炒菜,鸡鸭鱼肉俱全,荤素搭配适宜,东南西北口味兼顾,其中还有他自己新创的菜式。

    众人尝了,果真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