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捅破了窗户纸,瓦莱里娅就仿佛拥有了一个甜美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她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有时候她走在城堡里,都会凭空生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生怕一脚踏空跌入现实,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
但双胞胎总会乐此不疲地把她拉回现实。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接近瓦莱里娅的机会,向她索要拥抱或是亲吻,又或者只是捋一捋她的头发,再不然就是争抢着谁来替她拎书包、帮她拿课本。
尽管瓦莱里娅每次都会反抗,但每次的反抗都收效甚微。她害怕被人发现,心里打着鼓,只好一边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胡乱地亲吻弗雷德与乔治。有一次,她因为太紧张而心不在焉,无意之间亲了弗雷德两次,却忽略了乔治,以至于她费劲儿地哄了乔治一下午、晚餐时还传了许多纸鹤给乔治,这才勉强摆平这件事。
“怕什么,我们用活点地图盯着呢。”
在魔药课下课后、所有人都赶着去礼堂用午餐的课间,瓦莱里娅故意甩开了室友,走在了人群的最末尾。这是一个最容易浑水摸鱼的课间,也是两兄弟一定不肯放过的机会。几个月下来,他们早就养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因此手腕被弗雷德扣住的时候,瓦莱里娅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她把课本往弗雷德手里一塞,又望了望四周。但还没等她把周围的环境打量清楚,乔治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仰起脸,结结实实地吻了下来。
乔治亲够之后准确来说,是弗雷德严肃地清了清嗓子之后,他保持着托住瓦莱里娅后脑勺的姿势,让弗雷德接着亲。与此同时,他又笑话起瓦莱里娅的谨小慎微,告诉她活点地图始终为他们的幽会兢兢业业地站着岗。
“呼,呼……”瓦莱里娅被吻得气喘吁吁,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谴责他们,“还是会有人发现的……我总疑心赫敏·格兰杰已经知道了。”
这话倒不假。要冲动莽撞的格兰芬多遮掩自己的爱意,实在太过于强人所难。韦斯莱兄弟使出浑身解数黏住瓦莱里娅,恨不得把她缩小装在自己衣兜里一般。有时候,他们甚至是不加掩饰地隔空对着她的方向吹口哨,或是在去用餐的路上走过斯莱特林的长桌时趁乱摸摸她的脸。要不是瓦莱里娅目空一切、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根本不会有人把韦斯莱兄弟的行为和她联系在一起,恐怕他们的关系早就暴露了。
但这不代表真的没有人发现。尤其是,在赫敏·格兰杰,他们这个年龄段甚至整个学校里最聪明的女巫,在神奇生物保护课上拾起了瓦莱里娅意外掉落的胸针之后。
“唔——胸针很漂亮。”
赫敏·格兰杰神色复杂地把胸针交给瓦莱里娅。
瓦莱里娅皱了皱眉头,不情愿地把手掌摊开朝上去接,又下意识地缩了缩,避免赫敏·格兰杰的指尖接触到自己的手掌。她点点头,冷淡地说:“谢谢。”
她一开始不理解格兰杰反常的神情,直到两天之后弗雷德与乔治堂而皇之地在走廊里向学生兜售他们新研发的、带着香味并且常开不败的永生鸢尾。
这种产品的销路比起机智抢答羽毛笔和假魔杖来并不算太好,不过还是有不少人买了,于是霍格沃茨一夜之间飘起了一阵阵鸢尾花香。
“我以为他们只捣鼓恶作剧商品呢。”晚餐时路过格兰芬多的长桌,瓦莱里娅听见罗恩·韦斯莱嘟囔。
“嗯——我想他们大概总有特别的理由吧。”赫敏·格兰杰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解释道,同时装作不经意地朝瓦莱里娅的方向瞟了一眼。
“我们只是想让小女朋友在冬天也能看到鸢尾花。”
她抱怨起这件事,弗雷德与乔治嬉皮笑脸地解释。
于是瓦莱里娅没骨气地收住了即将说出口的话,又勾住弗雷德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