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听到“能免去自己奴隶身份”时,众多奴隶们的脸上露出狂热的欣喜,虽然狼兵卫话语生硬,但落在奴隶们耳中却犹如天籁。
“分发武器?!”七夜有些不敢相信的一脸震惊,虽然当听到前一句时有些吃惊,但最后一句却让七夜十分震惊:众所周知,奴隶是不允许携带武器,更不会像今天这样统治者主动分发武器。
“这到底是要我们去做什么事?”七夜心中忐忑不安地猜测着……
军令台上的狼兵卫不容分说,也不去解释。同样惊喜又疑惑的奴隶们,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便已经被安排一个个排着队上前领取武器兵甲。
“我要杀了你!”一位最先领到大刀的奴隶男子,毫无预兆地提起大刀一个箭步冲到狼兵卫前,就在即将劈落下时。狼兵卫一个闪身,神色不动地凭空一削,那位奴隶男子便鲜血喷射、人头落地。
“还有没有人想来试试?”狼兵卫一边擦拭着带血的手掌,一边冷冷地问道。寒光扫视、众人惊恐,无人敢与之目光相接。有了这样一个血淋淋的下场后,当锈迹斑斑的兵刃分发到奴隶们手中时,再也没有人敢生不出一点反抗拼命之意。毕竟奴隶也只是普通人,哪怕手握兵刃,哪里抵得过灵修者一骑当千。
七夜领到的是一件身形较小、锈迹斑驳,还有几处脱落的卫甲。卫甲上岁月积聚的尘埃都难以遮掩斑驳暗红的血渍,一看便知肯定是打扫战场时从哪个战死的年幼士兵身上扒下来的,而后又不知道在库房里放了多久,如今流转到七夜手中。
看着这件曾今承载过生命的带血卫甲,七夜心情沉重。至于武器,因七夜实在年幼就没有分发,同时也将他编入行军后勤保障,伙房营:帮炊。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七夜精心打磨着卫甲上生锈的铁片,脱落残缺处也找来竹片弥补,就这样一点点缝缝补补,一件破烂陈旧的卫甲在七夜的手中又重新完整起来,而上面残留的陈旧血迹也依然保留着。
穿好卫甲,七夜来到伙房营,这里俨然一片热气腾腾的忙碌场景。
伙房营门口,一位身宽体胖、脑满肠肥、满脸横肉的伙夫长,悠闲的躺在马凳上,得瑟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签,闭着眼哼着“咿咿呀呀”不着边际的音调。七夜小心恭敬地走上前去,有些颤弱的低微道:
“这位大人,小奴是今日刚分到伙房营的帮工,以后有事、请多吩咐...”七夜一套流畅的行礼后便静静等待。
“叫啥名啊?”伙夫长懒懒的询问道,也不睁眼。
“回大人,小奴名叫‘阿七’”七夜习惯性的回答道,至于自己的名字真实与否,七夜相信在这奴隶营中也不会有谁去在意一个奴隶的真实名字。
“阿七...嗯、从今儿个起,你就负责砍柴生火吧,明白吗?”伙夫长微微睁眼瞟了一眼七夜后吩咐道。
“是,小奴遵命!”七夜跪地叩首领命。
于是,七夜就这样在军营伙房中干起了杂役。每天清晨,薄雾未消、万籁寂静之际,七夜便腰挎柴刀跟随几位伙房杂役一起去营外附近树林砍柴,同行还有几位骑兵负责监督。如今七夜经过半年的勤奋练习,影步已突破门径,达到“凌步、小成”阶段,“初级二段”实力力之下可以溜出十米,但却无法坚持太久,所以想趁外出砍柴之际逃跑,恐怕未跑出百米便会被骑兵追上。仔细分析了成功的可能性后,七夜还是按捺住性子继续砍柴。
城墙外的另一片荒地,黑压压的数万人不断操练着,每个奴隶穿戴上军甲、手持兵器、整齐站列,看上去犹如一支真正的军队一般。
在这样夜以继日的操练几天后,“唔唔~”奴隶营再次响起了集合的号令。终于,寒旗已经做好了一切开始准备,整军出发。短暂训练的四万奴隶士兵被编入尖刀营、重斧营、长枪营等前锋队伍中,而七夜所在的伙房营则处于队伍后面,伙房营将所有的炊事工具、食物补给整整装了几百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