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辞年不明所以,但听出公主不愿多说,就没有再问,拿着托盘走了出去。

    他一走,宣承弈就开口:“好吃吗?”

    姬珧近来便发现宣承弈比以前爱说话多了,她不搭理他时,他也会没话找话,像现在一样。

    姬珧高兴的时候就会回一下他,刚刚吃完了一盘合心的糕点,正在兴头上,反问他:“本宫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静了片刻,宣承弈又道:“比起建州的马蹄糕呢?”

    姬珧笑容藏不住:“辞年做得更好吃。”

    宣承弈抿唇,感觉他在自取其辱,闭嘴不再言语。

    邢兆平醒来有好几天了。

    从一开始瘫在床上,到渐渐能靠着软垫坐一会儿。

    这天夜里发闷,他迷迷瞪瞪醒过来,以为自己还在邢家,张了张嘴:“水……”

    然后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给他水。”

    那声音里还带了点笑意,邢兆平几乎是瞬间睡意全无。他惊恐地睁大了半只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视线一路蔓延向前,再向上,直到看到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的人。

    一瞬静止,然后爆发一声哀嚎。

    “救……救命啊!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

    邢兆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他不想看到姬珧,连梦里都不想,见到公主就哀声求饶已经成了印刻在骨子里的反应。

    他唔嗷喊叫地往后躲,连爹娘都嚎了出来,已经全无理智。

    姬珧浅浅笑着,昏黄的烛火将她映照得平添几分诡秘,她轻道:“你别怕,我不会让十八再打你。”

    她安抚的声音带着几分诱人的魅惑,邢兆平闻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