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过后,姬珧忽然说道:“但是,本宫唯独不能容忍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抬眼,撞上他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直接插入他的心窝。薛辞年的目光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更深的地方却有挣扎的痛苦,可掌心的温暖留在他胸前,那是最近最近的距离。

    他又不想打扰这样的美好。

    “是,属下不会。”他答得斩钉截铁。

    灯火幽幽,将宽阔的马车照得静谧安逸。

    伸手将信笺投到炭盆里,邢廉从书架之后走出来,前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对他刚刚烧掉的东西好像颇感兴趣,张口问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秘,阅后即焚?”

    是女子的声音。

    邢廉坐到旁边的摇椅上,脚点着地,一下一下摇晃着,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惬意道:“习惯罢了,没什么可在意的内容。”

    “那你为什么看过之后这么高兴?”

    邢廉摇了摇头,满不在乎说:“原来的一条狗,本来都已经挣开链子逃走了,结果又开始回来吃主人家的饭,高兴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有些新奇。”

    黑衣人靠在旁边的桌沿上,身子稍稍挨过来,声音低浅,婉转动听,宽大的黑袍下是曼妙窈窕的腰身。

    “有这样的畜生?那你还不赶快将他弄死?”

    邢廉笑了笑:“不着急,还有点用……你的计划如果天.衣无缝,不用我动手他也会死,你的计划如果出现了偏差,那他今后有可能成为我们致胜的后招,就看你们这次能不能成功了。”

    黑衣人一怔,下意识道:“是永昭公主身边的人?”

    邢廉刚点头,那人就压过来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既然你手中有这么方便的棋子,为什么不早说?”

    她没有用力,甚至带了些刻意调情的意图,另一只手伸进他衣服里,缓缓向下。

    邢廉闷哼一声,将她搂进怀里,把她兜帽扯下,露出一张皎洁如华的脸,哑声道:“不是我不早说,我以为他早就不是我这边的人了,要不是发现他动用武恩侯府的势力办事,我也不知道他竟然藏着这么深的心思……”

    他忽然不说了,紧闭着眼埋在她肩膀上,呼吸急促,低低唤着:“月牙儿……”

    月牙儿媚眼弯弯,亲了他一口:“喜欢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