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顾?”陆城试探地叫了一声。

    班顾将眼皮掀开一点点缝隙,当没听到,严丝合缝地贴在他身上,圈着他的手还稍微紧了紧。

    “别装睡。”

    班顾遗憾地撇下嘴,还是没有起来的打算:“陆城,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吗?”

    “……”陆城摸了下他的脑袋,“知道了。”

    “肯定很惨吧,我死得这么惨,我要求以后要睡你的床。”

    陆城哭笑不得:“这里面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没有。”班顾摇头,耍赖,“我不管,我要睡你的卧室,我要把我的东西全搬你卧室去。”

    “班顾,你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陆城忍着发疼的心口问道。

    “不想。”班顾毫不犹豫地摇头,“生前的事,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不重要了。嘿嘿,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陆城疼痛的心口狠狠地添上了一抹令人鼻子发堵的酸,情不自禁地将班顾紧紧抱在怀里。

    班顾呆了半秒,然后雀跃地用力回抱,活像要把自己嵌进去似得,想起什么,精准地找到藏在陆城口袋里的小指骨,往石棺外面一扔,再飞速地移动棺盖,将自己和陆城关在了里面。

    石棺中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陆城忍不住庆幸自己没什么幽闭症,想想班顾在这里困了千年,不由心疼,将人又抱紧了一些。

    班顾其实没大搞懂陆城为什么要抱自己的,但,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王八蛋,鬼怪嘛,都是趁你病要你命,又贪又卑鄙的:“我可以跟你一块睡吗?”

    陆城松开一只手,摸到棺盖内壁深深浅浅的抓痕,呼吸一窒,压根说不出拒绝的话:“好。”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班顾怔惊了,然后跟着伸手摸了摸棺盖,摸到自己在棺中醒来后用指甲刮出痕迹,明白过来了。

    陆城这是心疼他。

    “我那时醒来一个人,又无聊,找不到事做,还出不来。”班顾可怜兮兮地,“我想把我的游戏机也搬进去,陆城,你的卧室有显示屏吗?”

    陆城的一部情绪还停留在班顾那段血腥的往事,被班顾这么无厘头一闹,闷笑几声:“别说话,这样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