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肖胜,倒不是说怕与谁勾心斗角!来苗疆,肖胜一是奔着小如馨的病情,二是把曼陀罗的事情了结了,三就是揪出的那只隐匿在深山里的黑手。【.,潜心里,把石寨当靠山的肖胜,刚来第一天就被摆了一刀,心里肯定不痛快!
有些事,虽只隔着一层窗户纸,但晚说不如早说来的实在,毕竟肖胜不想在前方作战的时候,还想着后方的老丈人会不会为了权利递送,再出什么幺蛾子,到那时,不说亲家做不成,但肖胜估摸着,依照自己的脾性,他石山这个寨主也坐不稳呢?
死人堆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所谓的勾心斗角对于肖胜来说已经见惯不怪了,玩心眼肖胜自诩不比那些老家伙差到哪里去了,但自己人何必劳神自己人呢?
笑容已经淡然的肖胜,不避讳石山那犀利的目光,撑开双手,显得很随意,淡然的说道:
“作为一个晚辈,也许我这样说,有些不敬!但作为一个长辈,您今天的作法,却很让人痛心!我姥爷曾给我这样说过,随和而不随波,宽容而不迁就!就像现在剔去站在内堂里的这些人,三双眼睛看的我心里发慌,打进寨子他们三人就不消停!石伯,没必要吧!贤侄我带着诚意来的。”就在肖胜说完这句话,原本放在身边的右手,突然甩了出去,三道暗光,沿着不同的轨迹,埋入黑暗之中,顷刻间,三组落身的声响,不约而同的响起。
看到肖胜这一手后,紧皱眉梢的石山,忽然面容展开,咧着嘴角,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
“三道暗劲?这算得上,你最厉害的一手吗?”听到这话,肖胜侧过身去,指着方玲的发箍,惊愕的说道:
“咦,伯母,刚刚你来的时候是在刺绣吗?针留秀发内了。。”当肖胜说完这句话,脸色动容的方玲,伸手去摸自己高盘的秀发,当她从盘发内拔出一根约摸五厘米长的绣花针时,脸上的动容被惊愕所代替。
缓缓收起侧过去的上身,再次扭头的石山,轻声的说道:
“怪不得,你敢孤身前来。。我小看你了贤侄。”
“我有说过,那一针是我仍的吗?”就在肖胜说完这句话后,一道黑影掠过窗口,瞬间销声匿迹!此时此刻,石山那博古不惊的脸色,终于有了少许的动容,面对肖胜自身所表现出的真正势力,以及后手,石山甚是诧异!就在肖胜与石山对峙之际,一名老妇的声响透过内堂外的房门,乍然响起。
“那你姥爷没有教过你另一句话吗?自信而不自傲,矫枉而不过正。”就在老妇的声响落毕,门外响起了一声‘叮咚’声,猛然转头的肖胜,貌似觉察到了什么。
“狗胜,你带着那两位姑娘进来吧,其她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听到老妇这话,无论是石山,方玲,还是阿婆皆欠着身子应承了一句‘是’,待到他们转身走出房间后,原本紧合的一道暗门,缓缓拉开,头戴金冠的曼陀罗向肖胜瞥了瞥嘴,示意他赶紧进来!而当曼陀罗与严如雪四目相对时,多多少少两人之间亦有些‘不自然’。。
侧望着那道黑影遁去的方向,立于门前的阿婆轻声说道:
“我一开始就说过,此子你不能拿同龄人的目光去对待!他所经历过种种,不比你少哪去了!”听到阿婆这句话,石山咧嘴笑着摇了摇头,淡然道:
“不愧是蛮公的外孙!确实了得,可他越是这般,我越是不放心把小青交给他,你说呢方玲?”
“你拗得过小青的脾气吗?”就在方玲说完这句话,阿婆冷不丁的接道:
“那你又能抵得住纳兰家的千里奔袭吗?瞅瞅岭南章家。”说完,阿婆直接掠过身子,走出了后院,而一脸苦涩的石山,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随着一身‘盛装’的曼陀罗逐步沿着明晃晃的走动往里走去,在进入暗门的这一刹那,肖胜便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应该是处天然形成的山洞,里面凉飕飕的,待到进入主厅后,看着头顶那被固定起来的吊顶,肖胜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