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梨的反应,让在场宾客震惊的同时,有些人琢磨出什么后也打起了小心思。
看苏家这态度,似乎是要和靖安侯府退亲。
退亲好啊,靖安侯二十岁的年纪,势头正盛不愁没有大好前途。
至于一直纠缠靖安侯的孟雪音,不就是个花妓嘛,稍稍使点手段就可以解决。
这样一想,众人看向靖安侯的视线就热切了些。反之,看向孟雪音的视线,仿佛一柄一柄剜肉割骨的寒刀,里面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孟雪音站在正午的太阳底下,生生出了身冷汗,心里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来,她求助地看向靖安侯。
靖安侯接到孟雪音的求救,嘴唇动了动,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崔清兰端起茶遮住嘴角的笑意。
她的梨儿,真是聪慧。
一句话就将在场的人都算计进去了。
景深就算原先不明白眼下的情形,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更知道是锦梨被人针对受了委屈,还亲眼见她凭寥寥几句话就扭转了形势。
景深心中竟然与有荣焉,同时也在顾凛池身上打了个叉。
身为楚国将军,识人不清不懂礼节,在长公主的宴会上带一花妓入场,又亲自承认她是家眷,糊涂之极。
“靖安侯情真意切,竟不知何时与孟姑娘结为连理,确实是本宫等人孤陋寡闻。”长公主轻笑出声,余光瞅了瞅她的太子侄儿,心道今天自己可以赚两份人情。
孟雪音听着这话,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了别的想法。既然连苏锦梨和长公主都说她是靖安侯夫人了,何不干脆坐实?
这样想着,她又目光灼灼看向顾凛池。
“公主说笑了。”顾凛池僵着一张脸,看向锦梨和崔清兰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