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玉穿着一身胡服,在仆从的指引下跑过来。
闻灵笑道:“女郎果然守约。”
谢怀玉拉着闻灵进内室,歪头道:“我这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重信守诺。”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始捂嘴轻笑。
......
两人话聊地投机,谢怀玉在宅子里一直呆到日落西山,方才回去。
叶荣舟从大理寺回府,正遇见从外头回来的谢怀玉,只见她低着头蹦蹦跳跳的,差点撞到自己。
叶荣舟没好气地用手戳她的额头:“都多大了,还这么莽撞,走路眼睛看着哪儿呢?”
见自己差点撞着长辈,谢怀玉讪笑一下,低着头对着叶荣舟叉手行礼:“见过叔公,叔公教训得是。”
认错态度极好,却屡教不改。
叶荣舟叹着气摇头,刚准备抬脚离去,忽见谢怀玉腰上挂着个陌生的香囊,便指着道:“你的香囊换了?这个瞧着倒是挺别致的,只是大了点,与你不太相称。”
女郎家身量小,腰间佩戴的香囊自然是要小巧精致些才好,这个瞧着属实有些大了。
谢怀玉低头瞧了瞧,觉得确实是有些大,于是伸手将香囊解下来,道:“这是别人送的,不戴便是失礼了。”
她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一把将荷包塞在叶荣舟怀里,道:“叔公,要不我将它送给你吧,您老人家戴着正合适!”
叶荣舟拿着荷包,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别人送你的东西,你转手便送与他人,合适否?还有,你叔公我正当年少,怎么就成了老人家?”
这一巴掌拍得属实有些疼,谢怀玉揉着脑袋离他远了些,道:“阿姊最是好性子的,她不会在意的。”
阿姊?
谢叶两家子嗣凋零,到了谢怀玉这一辈,只有她一个活了下来,她从小一个人长大,哪里来的阿姊?
叶荣舟眉间猛然一跳,不会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