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洛根那家伙还做起了旁门左道的生意,“来来来,一次十美元,一次只要十美元。”就好像嘉年华游乐园里打气枪的游戏摊主一般,大声吆喝起来。
结果,斯坦利走过来狠狠吐槽了一番,收门票不如开赌注,所有人都全部朝着斑比传球,看看到底谁传得最准,也看看斑比到底能够接住几个传球。
然后……然后事情就这样了,就连防守组的球员们都不甘寂寞地跑了过来,一个个都是不嫌事大的家伙。
陆恪稍稍抗议了两句,但抗议无效之后,他也就老实巴交地站在原地,一副憨厚模样,乖巧地等待着他们商议完毕,然后就开始番外练习——他们传球、陆恪接球,传球的队伍一溜一溜地排成长队,就连弃踢手安迪-李都过来凑热闹了。
最后,爆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冷门,阿尔东-史密斯力压群雄,以短传、中传和长传连续三次成功而问鼎,赢走了“1:3”的赌注;而“夺冠”热门马库斯-林奇则有失水准地只传中了一次短传,立刻成为众矢之的,被一群人追得抱头鼠窜,那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在球场内部悠悠回荡着,“斑比!斑比救命!”
可是,陆恪却没有理会四处逃窜的马库斯,而是悠哉悠哉地跑了回来,朝着阿尔东捻了捻右手手指,紧接着就可以看到阿尔东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前,把自己的一半收获全部都给了陆恪,这让开盘做庄家的斯坦利也是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回事来着?”
陆恪却是流露出了一脸扼腕的表情,轻轻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真是太不小心了,开盘的庄家居然就这样被坑了。以后一定要注意,现在骗子真的太多了。”说完,陆恪还一本正经地拍了拍斯坦利的肩膀,表示了安慰。
斯坦利眨了眨眼睛,没有反应过来。
但站在旁边的大卫-阿肯斯却没有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起来。终极决战即将来临,他的内心紧张到不行,那种惶惶不安、七上八下的感受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呕吐出来;但没有想到,队内气氛却是如此轻松,不经意间,紧绷的心情就松弛了些许。
“年轻真好。”耳边传来了声音,阿肯斯转头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兰迪-莫斯那稍稍显得紧张的表情。
阿肯斯和莫斯就是旧金山49人队伍之中仅有两名在超级碗舞台上曾经首发登场的球员,遗憾的是,两个人唯一一次登上超级碗的舞台都以失利告终,说不上阴影,但终究还是有些患得患失,因为这可能就是两个人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今年,阿肯斯已经三十八岁,莫斯则已经三十五岁——值得一提的是,莫斯的生日是二月十三日,就在今年超级碗结束之后的十天。
人人都在扼腕着雷-刘易斯即将退役,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阿肯斯和莫斯也可能是职业生涯最后一场比赛了。至少,刘易斯曾经赢过一枚戒指,而他们却两手空空。对于超级碗的渴望,他们比刘易斯还要更加迫切。
过去这段时间,辗转反侧之余,心情也变得错综复杂起来,就连睡眠质量都开始下滑。越是在乎,就越是紧张。
莫斯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人人都在担心着,他们太过年轻,但现在看来,其实年轻一点挺好,始终抱有希望,始终怀抱期待。也许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英勇无畏。”
“你也紧张吗?”阿肯斯好奇地询问到。
莫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我想要赢得超级碗。”停顿了一下,莫斯接着说道,“还记得我们上一次拜访这里的事情吗?”
常规赛第十二周,旧金山49人前来梅赛德斯-奔驰超级巨蛋客场挑战新奥尔良圣徒,他们赢得了比赛胜利,却在更衣室里爆发出了内部冲突,进攻组和防守组完全撕破脸地互相指责对方。
那一场比赛——或者说那一次经历,成为了球队整个赛季最重要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