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去了,叶清欢不吃不喝,游街示众,在牢里已经奄奄一息。剩下的只有一丝充满恨意的执念,在支撑着她活下去。
她不知,她的样子,在那大庭广众下暴露无遗时,一个白衣的男子,压低了帽檐掩面,坐在街边的茶馆,假装被那犯人的样子吓到扭过了头去。实则,通红的眼里已经湿润了良久。
那是他心头的青梅竹马,他知道,对方这么做,就是为了引他出来,他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忍着和她一样充满恨意的心。
又是一个月色撩人的夜,云素语的寝宫还掌着宫灯,烛光通红印着她肤白若梨花的脸,一双似水的眸子,盯着手里的白瓷瓶,和从里面倒出来的药丸,任凭金蝉劝了许久,都不肯入睡。
这是前几天御司暝派人,将她寝宫的那张被叶清欢睡过的床,换走的时候,她从枕头下面的暗格里发现的,她偷偷地问过御医这白瓷瓶里的药丸是什么成分,作何用处,都无果而终。
她的直觉告诉她,那肯定和陨星宫有关,到底内幕是什么,云素语思来想去,还是亲自去天牢,问一问叶清欢才行。不管她如何咒骂,她都下定决心不再冲动。
“什么?去天牢看那个女人?”金蝉诧异又为难的表情让云素语很纳闷。
“娘娘,你还是先去就寝,明天一早启奏了陛下,再去吧。”金蝉还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她。
云素语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搞清楚,她这一晚都睡不着了,况且,她那不好的预感又从心底里涌了上来。
“陛下这几天很忙也没有休息好,我不想再搅扰他,你现在就给我带路,不放心的话,就多带一些人手保护我不就行了。”
金蝉十分不情愿的还是听了她的吩咐,准备出去传旨。
谁知,她刚走出寝殿,关上了殿门,转头就闻见一股奇怪的香味,接着就昏迷倒地了。
“什么人?”云素语看见了外面的人影倒地,就知道有人闯宫了。
她冷静的并没有喊抓刺客,而是警惕地退到靠墙角的位置,凝神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想找到来人的位置。
半天没有动静。
云素语轻步移动到殿门口,迅速地一下推开了门,这时,她只见寒光一闪,脖子一凉,被一把利剑抵住了!
她一边暗骂自己的冲动,一边顺着眼前的剑锋寻到来人的模样。
“叶清华。”云素语早就知道他迟早会现身,所以一点也没有觉得惊讶。
“少废话,叫你的人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