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语只觉得自己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沉,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呢?
她都有些不懂他了,不过是在跟她赌气吧,南心仪那样的女人,若是能如的了他的眼,那还真是属虾的了。
只是他从未以这样的方式和她赌过气。
云素语面色不改的下了床,披上衣服,一双美目里风平浪静,宛如一潭死水,任何的东西也不能惊起她的一片涟漪。
“吱呀”一声,她打开了寝宫的门。
“去看看庭儿。”她什么也没说,进丢下这一句,就头也不回的朝君晚庭的卧房去了。
石榴诧异不解的看着她的走远的背影,知道她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转角处,她才追过去,心里惴惴不安地跟在她的身后。
而与这变了冷清的凤栖殿截然不同的是,人影攒动,人人都忙里忙外的流星阁。
进宫大半年,第一次接到圣旨侍寝的南心仪,已经难掩激动的心情,不禁喜形于色,她想起自己前几日多次在她爹面前诉下的苦,却也是没有白流那些眼泪。
她爹南大将军虽是对其一向比较严厉,可心中比较还是爱女儿的,没有哪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风风光光的嫁了人,却还守着活寡的。他早就想对御司暝提及这件事,可是……
可是他当初在军营见过那个独占圣宠多年的女人,绝非凡品,且不说绝色倾城的容貌,就是那独闯火桑国,摆平政乱的过人勇气和胆识,都是自己的女儿比不上其一丝一毫的。
这种震惊,让他一直没有脸面去劝御司暝将那样的女人放在一边,而去宠幸另一个美貌和才华胆识都不及她的女人。
南心仪从来都不知道这些,她的眼里,看见的云素语就只有狐媚的样子,她看她的眼神,也只有满满的嫉妒和不屑。
虽是脸上的不屑,其暗地里为了博取圣恩,没少模仿云素语的衣装打扮,甚至是动作神情。
可这些在别人看来,不过都是东施效颦。
南心仪终于选好了一件让她看起来既美丽清纯又性感大方的鹅黄色长裙,取下了头上看起来很繁重的几只金簪,换上了一只极其简单的白银镶玉的钗子。
她对着镜子反复打量着自己,练习颔首低头,启唇微笑,甚至开口说话的样子也练习了一遍。
这镜子里美丽温柔的样子,让她自己都不禁陶醉了起来。
“陛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