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司暝最近心情一直不好,云素语一直没有消息,庭儿解药研制也没什么进展。以至于朝堂上的气氛都压抑的厉害。
打太监声音尖细一如往常,“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已经接连几日了,都不曾有官员有事敢报了,通常都是几个惯于溜须拍马的上去讲几个谁都看的出来的沧澜今年变化,然后博得一个“好”就下去了,这一日的朝会就算结束了。
然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胆怯的,要说虎须总是有人敢拔的。
这一日朝会,那些溜须拍马的人把话讲完了都,林鹰才悠悠站出来,拱一拱手,扬声饭:“陛下今日因殿下和娘娘之事忧心,我等自然知道。按理说老臣此时也不该多说什么,陛下为夫为父,这样做都是应该的。”
这种场合能站出来的也只有林鹰这样的老臣了,他们敢说,也会说,先把御司暝的行为解的合情合理,在施以大意的帽子,任是谁也挑不出,也不会怪罪。
然后林鹰才慢慢把自己的那个但是讲了出来,“可陛下你终究不只是人夫人父,您还是一国之主,你担负着一国之则,此刻怎能如此颓唐。”
林鹰这话讲的大义明理,所以说起来也要些气势,他说到最后也是沉声,竟似悲痛欲绝。
御司暝自然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可没想到会让人这样点出来,略微有些尴尬。
然后才是看着林鹰,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轻的咳了一下,“朕自知因为庭儿和语儿的事情有所分心。倒也不敢疏忽朝政,至于丞相所说,朕一定谨记在心。”
众大臣听了,直暗暗点头,可谁知道林鹰竟然没完没了,“小殿下和娘娘的事情确实让人忧心……”
老丞相在大殿正中侃侃而谈,可现在看着他的人基本上没有不困惑的。一些个大臣心里也是不懂的厉害,劝谏已经成功了,你还想做什么?
御司暝何尝不是不懂林鹰,他在龙椅之上夜忍不住微微前倾了身子,想听听看他究竟能有什么名堂。
“不若陛下为小殿下开个祈福的法会吧,得道高僧开坛颂法,其血脉之亲为其守坛三日,在在沧澜施粥,施米,想必就算是不能药到病除,也能给小殿下积累些福报。”
御司暝听了林鹰才这一堆话,总算是明白,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了。
什么血脉之亲,守坛这样的事情,御司暝是玩玩不可能亲力亲为的了,而语儿现在又不在,那这个血脉之亲的人选岂不是就只剩下君明言,庭儿“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里一想通,哪里还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因为什么。前些日子南心仪和纪棉发生的冲突,云素语后来也和他讲了,这种后宫争宠的事情,他听了也就过去了,从来都不会往心里去。
今天林鹰这一番表现,分明就是给他侄女撑腰呢嘛。欺负了人家小的,老的总是要找回场子的。
御司暝心里忍不住好笑,“开坛祈福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得空空去看看纪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