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素语这样说,御司暝心下了然,然后这才收敛了心神,开始认真的和她讲起了事情的始末。
“不知道你对于南心仪那个一直伺候在身边的磨是什么印象?”
御司暝平白无故是不会提一个嬷嬷的事情的,更何况还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讲,他如此说,则意味着这个嬷嬷在这件事件里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云素语以前就这个嬷嬷的印象,我给你只不过是南心仪的一个嬷嬷罢了,就是那种普普通通,哪怕是和南心仪打个照面也绝对不会注意到的人。
但是她在现在这个时候被提起来,突然丰满起来的形象,让云素语有些猝不及防。
“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应该是有些驼背,眼神有些鹰厉的一个人。”这句话她真的是一点也没掺假,百分百的纯真。
御司暝本来就是想借着这个嬷嬷来引入话题,云素语既然不知道,那他自然是更方便,也就信口拈来,“你当知道我们这些为帝者,向来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而为了守住我们在江山,自然是花样百出,也不管不顾的使用手段,只要能够守住江山。”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云素语一眼,仿佛是等着她的回应。
需知道,讲故事这个事情总是需要有人回应的。就像是那些个说书人总是要在说到兴头的时候顿住自己的话头,然后等着周围人起哄,这才能把剩下的话缓缓道出,到很是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感。
好在云素语是一个配合的,“那不知这个嬷嬷可是这个守江山里边的一个计谋。”
作为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参加过中考,高考,并且阅读理解还挺好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这种结合上下文来理解剧情的事情。
所以,御司暝只说了这样几句,云素语就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了。
多年以来的默契让云素语把话接的很快,御司暝看了她一眼。
然后在她的注视下,他轻轻点了点头,“你自当知道,自古帝王家学的就是纵横之术,朝堂上的稳定和后宫的稳定是同样重要的。正所谓厚此不能薄彼,这个嬷嬷就是为了防止后宫专宠,先帝特别培养的,自从她在世的时候,这个嬷嬷就已经在了的。”
云素语似有所悟,了然于心的说,“难怪在我一生下庭儿不久,南心仪就也宣布了有孕,岂不是因为我专宠太久,嬷嬷看不下去了?”
云素语这个说话有意思,本来挺严肃一个话题,她这样一讲反而是让他有些忍俊不禁。
他又该怎么说呢?难道要告诉她“是的,是的,就是因为我太过于宠爱你了。她看不下去了吗?”这样的话讲出来外面有些太娇情了。
但是好在云素语没有在跟他这样的机会,接下来他就又问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那是不是说……南心仪的孩子……”
大概是这话里隐藏的意思涉及了一些不方便说之于口的人,所以云素语说些话来有些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但是凭借着两个人多年的默契,御司暝你还是听懂了这一句语焉不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