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天下的母亲都是这样一般模样吧,孩子遭受了不应该遭受的事情,总会情不自禁的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毕竟孩子还小,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就只能是自己的照顾不周了。
南心仪自然也不例外,和这许许多多的母亲一样,君明言的事情一出来,她就开始自责,而嬷嬷的话给了她一个反思,是否真的是因为自己过于软弱怯懦才使得言儿受了这样的事情。
纪棉其人,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她南心仪又何尝是一个好相与的。
垂在身边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然后才是南心仪满是决心的咬牙切齿,“我息事宁人绝不是因为我软弱可欺,纪棉你若欺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看着南心仪有如此决心,嬷嬷忍不住笑了笑,这样有斗志才能保护好我的言儿。
然而她们这里还没有行动,另一边已经有人去找了纪棉了。
纪棉初初入宫,一来就是个妃,所以这宫殿自然也是不能差的。沧澜皇宫一共几座比较大的宫殿就分给了她一个——揽月阁,和南心仪的流星阁相对。
说起来有些讽刺,两个针锋相对的人,竟然住的是真的近。
但是这样说似乎又不够准确,因为当初如果南心仪答应了和纪棉联手,说不定现在两个人就不是对手,而是朋友了。
可又有话说,假若她们真的联手了,云素语也真的被她们联手斗败,那她们两个难道就能相安无事么?不会的,纪棉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云素语和南心仪两个人对于她都是绊脚石,对付她们,无非是一个先后的问题。
所以其实当初南心仪拒绝她,是一个明智之举。
缓步进去了揽月阁,看见四周都是打扫的宫女,看见云素语进来,连忙都跪下行礼,云素语本来是极不喜欢这样的繁文缛节的,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有事迁怒于人的原因呢还是为了给里纪棉一个下马威,云素语非但没有在她们跪下去之前制止,反而是她们跪下去之后都没有让她们起来,就这样久久的跪了下去。
纪棉虽然是新来的,但这些后宫女太监全都是常在深宫里常住着的,对于云素语的性格也都是知道,所以当他们跪下区别没有得到云素语的赦免的时候,她们就是心就都悬了起来,心里直说不好。
云素语方才在这揽月阁的主位上,方才叫了一个正在眼前的宫女起来问话,“你家娘娘今天去哪儿了?可在这揽月阁中?”
云素语今天去是来立规矩的,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了往日的和善,那小宫女听着她的语气,都直接打了个冷战。
然后这才颤颤巍巍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回皇后娘娘,我家娘娘因着这几日年节,吃多了些点心,整日的不舒坦,今日刚用了药,这才睡下。”
小宫女自然是没什么事情的,她说的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实话实说罢了。本来这件事情搁在平时也没什么大关系,无非是一个妃子,犯了懒罢了,但是云素语今天来这本就没带着好心情,自然对她们有些牵连。
“怎么着,这刚过完年就开始懒散起来啦?我一介皇后尚且晨起,她却不知是哪里来的权利?”云素语厉声说出,吓得一众宫女太监伏在地上直说罪过。
虽说她现在并不是很欢愉,但是好歹也知道这些事情本和这些宫女太监们无关,所以发过脾气之后,他也就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了,只是招呼了之前的那个宫女,让她去把纪棉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