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语几次张嘴,想要说两句她的好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白舒玉的性子别人不知道她还会不知道么?白舒玉是一个沉静却也格外有主意的,她认定了的事情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
就像当初的赵梁生,她虽然是依着白舒意的意思进了宫,可最后还不是和赵梁生在了一起,甚至不惜私奔。虽然最后解决不甚美好,但是于此事还是可以看出白舒玉性格的。
云素语叹了一口气,她还能说着什么呢?她在这里愤愤不平,可人家心里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这事弄得反倒是想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没事下过来凑热闹,弄成狗拿耗子。
好心没落好,云素语整个人也恹恹的。
看出云素语心不在焉,白舒玉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写什么。白舒玉坐过去捉住云素语的手,放在手里,“安心吧,我在这肖成皇宫是不会受苦的。”
云素语哪里能信?不会受苦?那之前又是谁让人给了冷遇,不过是个两三岁的小娃娃竟然就有了这么歹毒的主意,如此爱护他的人他都能伤害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云素语有些激动,没注意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看着云素语义愤填膺的样子,白舒玉一下瞠目结舌,张口有心解释,最后却也只能叹息。
云素语最见不得白舒玉这个样子,曾经惊才绝艳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样只剩唉声叹气的,从神跌落成平民其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记得今日我曾见你刺绣过,那个是你打算……”和白舒玉住在一起的这几日,总能看她偷偷的拿出一个样子在哪里绣,无论是布料还是花样,都看的出来时精心挑选的。
本来此日之前。她也觉得那是个温暖的,充满感情象征,可今天一看到云星冉对她那个态度,她就觉得那个绣品十足的讽刺意味,一刻也不想白舒玉继续绣下去。
听到云素语讲了自己的绣品,白舒玉先是窘迫了一下,然后才慢慢一一道来,“年关将至,我想着给冉儿绣个香囊,你也知道小孩子就喜欢这些。本着是一份心意的份上,也没挑什么大件绣,毕竟我也没那么多时间。”
自从肖成兵败,她来这里帮忙重建疆土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和大臣们决议政策。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让云星冉去上朝,但是那些所谓的朝臣们给他的案件和事情多半都是她挑拣下来一些无伤大雅的。毕竟为君者真的就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全无改的道理,而他现在年纪还太小,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太好了。
即便如此,她每次朝会以后也会叫他来问他事情是怎么解决的?然后给些建议,目的也是慢慢培养他。
而白舒玉还想让他开始接触朝堂,就是想起码锻炼一下和大臣相处的日常,和处理事情的方法。
可是她的一片苦心似乎并没有得到他的认可,反而有些抵触,反感。他似乎觉得白舒玉每次叫他去问政,只是怕他有朝一日得了权,白舒玉自己位置不稳,可他并不知道白舒玉这样做其实已经是在放权了。
云素语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皱了眉头,“他还这么小,你就放权给他,总会有些人不服的。”
都说人微言轻不可身居高位,而云星冉这个可不是普通的人微言轻,也不是普通的身居高位。一个才三岁多的娃娃,再多天资异秉,也不过是刚懂事罢了,那皇位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做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