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sE地扁扁嘴。
一天一盅补品,不是燕窝就是鱼胶,她真吃腻了。
不知道能不能趁高书文这个礼拜不在,让厨房准备豆浆油条就行?
管家这时走到她身侧,还搭了一嘴:“太太,趁热吃,凉了怕腥。”
骆希笑笑应了声好,拿起白瓷勺子拨弄了一下炖汤,顺势问了句:“王管家,家里还有白花胶或其他什么鱼胶不?我想拿些送朋友。”
“有的,我现在去帮您准备,不过太太,我能多问一句吗?”
骆希点头。
年轻的管家是香港人,偶尔会带着点儿以前的说话习惯:“您朋友是刚生完bb呢?还是刚怀上bb?”
“啊?这分得这么细啊?”
“是的,虽然同是滋补品,但有些胶对产后补血作用很好的,有些特别适合怀孕的妈咪进补……”
高生食不言,以前就餐时只有碗筷碰撞声,两父子也甚少对话,直到和善可亲的高太嫁进来之后餐桌气氛才活络一些。
王管家难得能说起自己擅长的话题,便多说了几句,一时没留意到餐桌另一头的动静。
可骆希有心留意着其他地方,自然听到,高子默手里的餐刀从瓷盘上刮出一声尖锐刺耳。
像粉笔刮过黑板,铁杵划过冰面。
她喝了口汤水,不禁好奇问道:“那我吃的这个呢?”
王管家眼神流转,见少爷正垂眸看着餐盘上被肢解的食物,压了些音量笑道:“高生吩咐的,让太太身T养好。”
那肥厚的鱼胶滑nEnG细腻,本来应很快融于嘴里,但骆希只觉得喉咙扎进根骨刺。
她回以微笑,告诉王管家不是给孕妇产妇,是要给朋友的母亲补身T,管家你帮我安排就好。
管家应着没问题,颌首退下去准备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