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尚未断片,“不对……我怎么不知道他有挚友?”
谢景枫压低声音解释:“那人失踪了好几十年,你入门晚,自然不知道。”
“不对……”言昭摇头,“我读过书,书里没这号人物。”
谢景枫没听清那句话,兀自说道:“说起来,那人还是师尊的大师兄,也就是咱们的师叔。宗主之位空缺至今,就是为了留给他。”
言昭脑袋沉得很,只朦胧间听到什么“大师兄”、“宗主”之类的。难道说,因为他的闯入,改变了剧情?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件事的时候。
他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到凌清越身旁,张口就说:“师尊,我没想找道侣。”
刹那间,宴席上化作一片死寂。大妖小妖们看着凌清越和徒弟,目光都变的意味深长。
凌清越放下酒盏,长眉微蹙:“妖族的桃花醉乃是烈酒,景枫,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哎???”
谢景枫满脸茫然——所以,事情怎么又殃及池鱼了?
凌清越扶住言昭,与白鹿精道:“还请阁下寻些解酒的草药来。”
“有些话,我只敢醉时说。”
然而,言昭却不老实了。有酒壮胆,有美人在侧,谁还管那许多?
凌清越凛目望着他,神情冷得如冰似雪。言昭却似无所察觉,要与其耳语,唇畔离脖颈只差分毫,温热的鼻息都扑在凌清越脖颈与耳畔。
某些回忆涌上心头,凌清越下意识避让,却被孽徒捞住削腰,还往怀里带了带。
一瞬间,众妖流露出惊喜而不失刺激的神情,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连尚未化人的食铁兽团子,也一边用熊掌遮眼,一边用余光偷看。
唯有谢景枫一展折扇,不敢再看。按照师尊的性子与脾气,有些人,活着与死了已毫无差别。
凌清越僵直着身体,冷声提醒言昭:“看来,你醉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