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水榭才调整过来，答道：“前辈，您所说的没错，我的精神攻击技法在这次机缘巧合之下得以突破，所以才导致了气质的略微改变。”
“你小子的身上还真是宝物众多啊，连我都有些心动了。”楚天曦打趣的笑容慢慢消失，忽而正色道：“其实你这次能够突破并不是因为什么机缘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前辈的意思是？”水榭面带疑惑之色。
“这都是宿命。”楚天曦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自然了解的东西比你要多一点，你之前所做的一切，进入军队也好，掉入生死界也好，救下女伴也好，甚至包括你在暴怒关头的突破等等，这些都是你的宿命，是你命中应该得到的。”
水榭静静听着，目光中虽然有着深深疑惑，但是却没有打断。
“我以前曾经对你说过，除了实力之外，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但通过多日的观察，我已经发现，这句话对你根本不适用，你就是那个传说中有着大气运之人。”
“你，是历史的选择。”楚天曦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多少闪过一丝落寞，但落寞过后，却是熠熠神采。
或许，眼前这个少年，真的能改变一些自己所无力改变的事情吧。
说实话，水榭对楚天曦的说法有些质疑，但更多的却是不在意。他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是坚定地信仰无神论的好少年。水榭所一直信奉的真理是，命运在自己手中。
楚天曦看到水榭的神色，知道他根本没有听进去自己话，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你的人生还是要你自己去走，刚才我所说的话你可以不听，但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你救下的那个姑娘，对你成就大事会提供莫大的助力。”
水榭腹诽道：“这是很明显的事情，达布天衣是草原圣女，所能够提供的助力可不是一星半点。”
心中虽然这样想，水榭嘴上却问道：“前辈，您是怎样看出来的？”
楚天曦爽朗地笑道：“我会相面，我退位之后，在游历纯武之时，曾经跟着一个算命老先生跑过几年江湖。”
竟然是这个原因！水榭可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堂堂大楚王朝末代皇帝跟着算命半仙大忽悠跑江湖，说出去恐怕会让别人惊掉大牙。
看着水榭满不在意的模样，楚天曦道：“你还别不信，我在那个算命老先生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半个师父了。”
这时候，水榭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瘦高的身影，须发皆白，长须长髯，手持着一杆八卦幡。
算天算地无遗策，谋古图今定未来。
神算子。
这一段记忆差点遗失在水榭的脑海中。水榭忽然想起，那个自称神算子的玄乎老人，曾经告诫过自己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