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从未亲眼看过爪倭人在泷岛肆意妄为的情景,但听过师父的叙述,看过史书的描写,那些惨淡的血色过往对于水榭来讲历历在目,犹在昨日。
从蒙罗带着军队载誉归来,随后遭受小人诬陷,受尽谗言侮辱,水榭也曾经想放弃自己那个不切实际的理想,那个什么大千守护者,谁爱当谁当,自己已经没有那么伟大的心情了。
可是现在,水榭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站在西疆的崖边,面对着从未谋面的大千世界,那个孤单倔强的少年所发下的誓言。
“我,要继承父亲和师父的希望,做一个大千守护者。”
水榭终于露出了他曾经标志性的淡然笑容:“该来的,总会来的。”
“世道已乱,波澜壮阔的大时代已经拉开了帷幕,我要用我的生命,谱写出一曲属于自己的乱世长歌。”
水榭的背影,寂寥而坚定,在他的身后,跟着同样坚定的三个少年。
金衣女子水俏走在最后,看到前方四个背影,不禁有些动容。
…………
“怎么,大哥,为何我们不乔装打扮,微服私访一下,看看泷岛民间百姓的生活怎么样?这么着急地去军营,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尹飞问道。
“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泷岛,那么肯定进入到了李毅刚的视线之中,他在泷岛经营多年,势力早已盘根错节,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回报到他那里。”
“而且,我还要找到秦飞。”
“找他做什么?大哥,他可是要杀你的人。”
“上次太仓促,有很多事情没有问清楚,比如那种毒物,和我曾经见过的一种东西很类似。”水榭道。
“什么东西?”尹飞问道,“秦飞不是说那是上古奇毒吗?”
“秦飞说的可能有错,这种东西是什么,他也许并不清楚。”水榭顿了顿,回想道:“你还记得你父亲体内那黑色的浓郁粘稠物质吗?在我看来,那种东西与秦飞的毒物极为相似。”
尹飞的眸间闪过一抹激动:“大哥,这么说,若是能够从秦飞口中问出这种毒物的来源,说不定可以解开我父亲的怪病!”
水榭笑了笑:“尹飞,我早就说过,伯父只是陷入了沉睡,那焚体灭神录乃是上古奇功,其功效不下于血肉重生,伯父并不需要医治,会自然醒来的。你是关心则乱了。”
“这倒也是,嘿嘿,大哥,我们快去军营找秦飞吧,这里距离泷岛守军主营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