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犹朵拉不断做着切割自己喉咙的动作,脸上做出一种看见自己血淋淋死相时痛苦的表情。
但是,整个轻浮的举止看起来明确的表明了一个事情,奥犹朵拉根本不怕死亡。这个神情,根本就是大人在给不听话的小孩讲恐怖故事时,故意做出的惧怕。
“你打算龇牙咧嘴到什么时候?”公正之神默多克不耐烦的问。
在喉咙前比划的那只手停了下来,奥犹朵拉摸着自己脸颊,哀楚的抱怨道:“我正奇怪下巴怎么一阵一阵的发酸。”
默多克厌恶的闭上眼睛,奥犹朵拉趁着这个机会,又快速的拔掉一根羊尾的绿毛。
“你又在干什么?”
“什么都没干啊!”奥犹朵拉向前伸出双手,五指挺得直直的,“我还能干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
“那你嘴里的是什么?”
奥犹朵拉蛇样的舌头一下吐得老长,舌尖分了叉,把绿毛迅速卷了进去不对他僵硬而又快速的偏头,思考了这么一小会,又把绿毛吐了出来。
“嘴里的是什么,当然是春天,你应该比我还要了解,春天来自你羊尾。”
“你又去招惹我的羊干什么?”
“我没有啊!”奥犹朵拉额头上血管因为这次的抗争而凸起,绷得直直的手掌又在空中挥动了两下,肢体语言明确的在传达我在这里明明动都没有动!
黑羊“咩咩”的叫了两声,很奇怪,仅凭声音就能分辨出这是一只母羊。
“你看,”奥犹朵拉指着黑母羊率先开口,“它都在告诉你,我没有招惹她。”
“那你怎么又含了一根羊毛?”太明显的谎言在公正之神眼中没有作用。
“我刚才只扔了一半出去。”奥犹朵拉捏住小指的指节,“还有这么多留在了嘴里,春天嘛,生生不息,它又长了出来。”
默多克凌厉的看着奥犹朵拉,有持斧者准备施刑的架势。
“你要对自己的春天有自信,春天就是这样充满活力。”奥犹朵拉挥了挥拳,皱了皱鼻子。
神侍在上位的神灵前不能说话,包括形体都只能保持在被赋予的角色中,默多克的黑羊在目前的情况下连抗议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