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好似掉进无底深渊,无力又惊恐,就在跌到底部的时候,蓦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抹了一头冷汗,打量周围。
眼前是一个灰扑扑、空荡荡的房间,地面褐黑色夯实的土,一缕缕光线,从矮小的窗口透入。
“哥,哥……救……”
外面压抑的哭声,好似被捂住了嘴。
心头一惊,三脚两步出去,就见一面色枯黄的男子,正捂住任颖的嘴,拽着往外走。
烂赌、酒鬼,也是他这个身体的父亲……这是他看到这个男子,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念头。
“哥,救我,他要把我卖掉……”
小女孩哭着,尖叫着,被男子狠狠踹了几脚:“去红院有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人伺候,有人心疼,穿金戴银不愁吃穿,老子这是让你去享福,又不是让你去死……再哭老子掐死你。”
畜生……
任秋脑袋一炸,冲过去:“放开她。”
男子一愣,一脚踹过来,狰狞的道:“小畜生,老子是你爹,用得着你来教老子做事?”
任秋踉跄几步,捏着拳,定定不动。
报官,这是他前世本能,但从骨子里透出一股狂暴的杀意。
记忆里,报官是无用的,穷人报不起官,有钱也不行,你没相应地位,只会更惨。
气氛沉寂,一时无语。
“放了她可以,你给老子拿钱来,有钱老子就放了她,十两银子就行……”
十两银子?
能买至少二十石糙米,足够几口之家一年有余不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