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是谁的人,奴只是王爷养在府里的一条狗,求王爷放过奴家。”

    “说谎,你们都在说谎。”

    “说,你又是谁派来的人,是我的那位好弟弟还是好叔叔,还是那位好太后!”

    时葑看着这在她的桎梏下已然进气多出气少的少年,脸上忽的浮现起一抹快慰,诡异的笑。

    内心的野兽也因此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她眼中的那抹猩红之色则在渐渐散去,重归于漆黑无边的深渊之色。

    等少年的呼救声越来越小,就连奋力扳开她手的力度都在不断减少之时,时葑这才跟烫了手一样松开人。

    她整个人就那么愣愣的看着逃过一劫,眼泪鼻涕齐流正不断跪地磕头之人。

    遮风的猩红竹纹毛毡被人掀开,随着来人走动间,还带来了阵阵饭菜的香味。

    “是谁大清早的又惹了我家王爷生气,那人可真是该死。”

    刚从小厨房端来一盅燕窝粥的莲香迈着花柳步缓缓而来,脸上得体的笑在见到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少年时,满是带着冷意。

    “可别说是这新来的弟弟不懂事,惹了王爷生气,若当真如此,那人可真该死。”

    “呵,莫不曾莲香忘记了这人还是你带回的府邸。”时葑伸出手将一缕鬓发别在耳后,笑得妩媚至极,可这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半分。

    “唉,看奴这记性,实在是该打。不过这新来的弟弟不懂半分规矩时便厚着脸皮敢往王爷身边凑,也真是该死,好在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跟这等下贱胚子计较。”

    “你今日倒是起得挺早。”

    并未理会他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时葑锐利眸子半眯,连忙吓得跪地磕头的少年连滚带爬的踉跄而去,仿佛身后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赶无二。

    “奴若是起得晚了,还又何来的时间给王爷熬煮燕窝。”

    莲香并不在意她的冷漠,反倒是笑盈盈将人拉到那等人高的水晶镜中,二人对镜而照。

    “再过不久便到了一年一次的家宴,王爷今日可想好,是要参加还是同先前装病躲过吗。”

    从身后将人拥进怀中的莲香伸出手,满是温柔的抚摸着她那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棕色瞳孔中折射/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