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人进去后,时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紧握成拳,舌尖咬破,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可她却跟感觉不到半分疼意一样。
恍然间,她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人活在过去,而当初之人早已抽身外出,连带着她的眼眶都不自觉的浮上了一抹湿/润之色。
这一次在逛,却没有了最初的心情,余眼看见当初她坐在二楼,双手捧着脸颊往楼下看过去的窗户时,连带着她人都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年少时的时光并未走远,只是被她给遗忘在了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正待她去寻回用以珍藏。
清正年间,荷月。
六月三伏赤日炎炎,唯有玉荷亭亭而立,蜻蜓立于尖尖荷上头。
第一次逃课外出的时葑满是不安的紧攥着前面少年的衣角,生怕他会突然丢下她一样。
“阿雪你放心就好,再说今日下午教习的夫子已经请假了,说不定现在不止是我们翘课出来玩。”
十八岁的少年郎就跟吃了过多激素一样蹭蹭蹭长得老高,现在一米六五的时葑站在他身边,就像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一样来得娇小可人。
“那,那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从小到大第一次做出那么出阁之事的时葑心里既是害怕又是兴奋,喉咙里不断往下吞咽着过多的唾液,就连掌心都冒出了细密的薄汗。
“怕什么,要是真的被发现了,不是还有我在吗,我说过会保护阿雪的。”
不满她只是牵着他衣角的少年伸出那干燥宽大的握住了那只白白软软的小手,唇角更是笑得裂开八颗雪白牙齿。
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需要你保护,我自己就可以保护好我自己的。”
一说到这个,连时葑都给带上了几分恼意,手下意识的需要挣脱他的手。
可无奈被少年给攥得过于用力,哪怕她的手红了都挣脱不开,反倒是她的脸先一步涮的红了个彻底。
只因她的脸被这登徒子给亲了一口,实在是要气死她了。
“因为我喜欢阿雪,自然保护好阿雪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