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更是发现了,这位废太子不但模样生得姣好如女,就连这腰肢都细得跟那绿柳枝无二,仿佛只要他在用力一点儿就能将其给彻底掐断了。
“那么倒是不能同路了。”上官蕴望向林拂衣搂着她腰间的那只手,半垂的眼帘中满是漆黑的深沉风暴。
“若是有缘总会同路,上官将军。”既是无话可说,何不尽早脱身,免得尴尬再度蔓延。
只是时葑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初无话不谈的二人既是到了对面都说不出一句的时候。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恨,可这一切又怨得了谁?
“会的。”
风轻轻的扬,拂起那几缕下垂的鬓角发丝与之相缠,像极了那等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你当初可曾有过一刻是对我真心的。”在二人即将错身而过之时,时葑还是不甘心的问出了她一直掩藏在心里多年的话。
可她只是想要问出这句执念,却不曾想要得到那个答案,因为在她心中,答案已经有些不重要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风一吹便散了,却散不起盘绕在他耳边的回音。
他上官蕴当初喜欢过时葑吗?他的答案是毫不犹疑的点头。
可还未等他出声回应时,那人已然先一步离开了,跟着那位当初的燕京第一公子,现在她的男宠离去,连带着他欲脱口而出的话都给咽回了嗓子里,只余下无尽的苦涩在蔓延。
“即使爷不说,妾身也知道爷的心里还是有那位宸王的,可爷也莫要忘记了他当年对你做过的那些事。”
“我知道。”双拳紧握的他就是因为知道才会娶了白家女为妻,更知道他们之间早已没有半分可能。
即使不是因为什么,单是一个同性的身份都能压垮他,何况他们上官家三代单传,又岂能眼睁睁的断送在他手上。
远去的时葑看着林拂衣递过来给她的天蓝色条纹帕子,不禁有些微愣。
“你想哭便哭,我又不会笑你。”
“我有何可哭的,反倒是林大公子今日怎忽然转了性子,竟舍得将你那贴身之物给我这肮脏之人使用,就不嫌恶心到你了吗。”时葑随意的将那帕子扔在地上,任由风将其吹走。
“你不要正好,我还担心你用了会更恶心我。”林拂衣看着那被风吹走的帕子,脸上倒是无多大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