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爷这句话,奴就放心得多了,毕竟这林家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那位林大公子,像极了一条逮住人就咬的疯狗。”
“哪怕王爷在平日间逗狗,也得注意莫要被咬伤到了哪里才对,不然奴可是会难过的。”莲香下意识的忽略她眼中的那抹复杂之色。
随着二人说话间,先前去请人的小厮也领着人回来了,此时同内里之人不过相隔一道门的距离。
“公子,奴才就送你到这了。”
“嗯。”
门外来客不知为何,可在如何都不能令内里之人的胸腔中燃燃焚烧着扭曲的嫉妒之情,就像是那等黑色的藤蔓缠绕至心脏处升起,一条条,一缕缕的扎着人的心脏。
“既是林公子来了,奴也不好在久留,免得打扰了王爷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轻扯了下唇角的莲香露出一抹苦涩到了极点的笑,转身就要下榻离去。
可在下一秒,他的手却被拉住,一脸惊喜的回望时,见到的是对方眼中毫不掩饰半分的戏谑之色。
“王爷的意思可是要奴留下来吗?”莲香不敢确定她的想法,只能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
“若是你走了,这戏岂不是少了许看头。”时葑伸手半挠了挠他的手掌心,眼眸带笑,意思以是在明显不过。
莲香并未回话,而是乖巧的重新回到了原位,端得就跟正室即将要面对新进来奉茶的姨娘无二。
满脸写着铁青与屈辱二色的林拂衣站在门外,许久,方才缓缓走进。
屋里的温度比之外头要低上不少,加上这才五月份的天,屋里头的主人便奢侈的用上了寒冰,人在刚一踏进来时,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意。
可这一次,林拂衣人都进来许久了,那正在黏黏糊糊相互喂着糕点的二人不知是真没有看见他,还是在刻意羞辱他。
檐下挂着的青铜风铃无风自动,花影簌簌而落,那满院的娇艳牡丹半合花苞,许是即将要入睡之故。
“王爷,墨染都来了好一会儿,王爷怎的都不理会一下他,免得墨染还以为王爷因着奴之故而冷落了他呢。”
衣衫松松垮垮的穿着,半披着墨发的莲香就是那最为受宠的姨娘一样缠着人不放。
“也是,毕竟林大公子的脾气也大得很,若是让他等久了,也不知要怎么生恼本王。”
时葑将那置于嘴边的香松百花糕就着男人的手上吃完,这才将目光放在早已进来许久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