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一下笑开,“深哥你说脏话。”
班上嘈杂得不成,英语老师在讲台上批作业,他跟顾孟在最后一排闹。
窦深安静了一会,向右偏过身子,微微向上扬头,轻声道:“你看这,你再说你委屈?”
他明明哪里都没指,偏偏有些东西心照不宣,顾孟一眼看见他脖颈一片白皙中遍布的红痕。
邹洋匆匆一瞥看不太清楚,他离得这么近,又是对方主动凑过来的情况下,该看清楚的一点都不会落掉。
打架伤的其实就一小块,半截指节的长度,一道细小的红痕,上面错杂着一些暗红色的痂,旁边那些才是重头戏。
一块一块,似啄似扯,一处叠着一处,咬狠了的地方甚至有尖小的牙印一直没消。
窦深神色清冷,语气浅淡,配上这一处荒唐被清晨的光线渲染,顾孟喉间突然痒了一下。
他偏开视线,“深哥你快转过去。”
“你又发什么癫。”
顾孟:“我怕我忍不住现在给你咬一口。”
窦深:“……”
过了一会,顾孟听见自己同桌像是在嘲讽一般低声说:“就你还说你是兔子?蚂蚱都没你这么狗。”
顾孟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好像是真的挺狗的。
下课之后邹洋终于能放下心彻底转过来,先是看着他们俩裸露在外的伤口半天,然后才拧着眉头问道:“学霸你这样应该不能去打比赛了吧。”
顾孟毫无心理负担,“不能。”
邹洋难受了好一会,“我还以为这次好歹能进前三的,算了,我们就上去玩会得了。”
顾孟好心安慰:“我带着深哥去给你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