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勇叔就此退出房门,带上门扉半掩,
我不由得抬手揉着额角,缓缓靠坐于书房的黄花梨木靠椅之上,凝神细思——
此番这一路听下来,貌似并未有什么大的疏漏之处,
然而,让我觉着有些不对劲的是,勇叔说他们当时驻守肃城二十天有余,然而西沧大军却始终只是于城外驻守,不见丝毫攻城之意,甚至于到后来,更是突然间便撤了军。
如此而言,真是怎么看,都怎么觉着……
思及至此,我不由得倏地睁开眼,眸底森寒锐色一掠而过,随即翻腕反手,以指节处缓缓敲击着靠椅扶手处,细细思索道——
不得不说,此番之举,真是怎么看,都怎么像是——调虎离山之计啊!
调虎离山?
我不禁倏地攥紧了手边的黄花梨木靠椅扶手,良久,静默不语……
所以说,当时西沧派遣十万大军围攻肃城,却始终是守而不攻,实则,不过只是行调虎离山,假意之举而已吗?
而其所为的,事实上,不过是牵制兵力,以方便行真正杀招!
但,说起来……
他们此番调虎离山,所为的,又究竟是郾城?还是隋州呢?
然而,此番的最终结果,却竟是郾城、隋州都竞相失守。
更有甚者,本应位处郾城,率军以清扫乱军的兄长,又为何,竟会离奇殒身在郾城附近的一处破败城池里呢?
不得不说,此事,似乎处处透着古怪……
并且……
我不由得蹙紧了眉心,凝神沉吟——
依父将的性子,一向带兵出征,必定身先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