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傅湛分别之后,我只转身,朝着那灵虚山开元寺的方向渐行走去……
头顶之上,此刻,则是那渐渐高悬而上的璀璨日色,一时间,倏地耀眼刺目的,竟让人感觉似是有些不太真实。
于是乎,我不由得就此停步驻足,抬手掩于额前,
随即,只微眯了眯眼,透过指间疏漏缝隙,抬眸望向那远方苍穹天际。
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尚不知晓的是——
恰于我抬眼而上,凝眸望向那遥远刺目苍穹天际之时,
却有一人,正高踞于巍巍宫阙之上,寂寂寒殿之中,
空旷大殿,寂静无声,
身周,是仿佛永远都未曾消退过分毫的无尽清冷与凉寒,唯见月白色的衣裳尾摆,静静然撒了一地,唯余满殿寒凉之气……
一双清凌凌的惊世眸中,则是那亘古不化的皑皑冰雪,是那万年孤寂的清凉寒月,是那莽莽冰封的无尽寒川,透着刺骨的凉寒,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一切,都清冷的让人心惊,
然而,细细望去,其中,却又仿佛分明,只剩一切尽数湮灭殆尽后的无尽死寂……
他只浅浅淡淡,垂眸而下,
于此毫无所察的瞬间,似是隔着千万年的荏苒时光,似是隔着苍茫两世的轮回流转,似是隔着遥遥天堑的两界殊途,
于此二人毫不知晓的瞬间,就此凝眸,相望……
而后,只无所察,若无其事地,转眸而过,擦肩远去,
悄无声息……
……
我不由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解,自己心头处,那倏地涌现而出的些许异样之感,
然而,却也未曾多想,只惑然稍许后,便已将其抛诸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