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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听得似懂非懂,刚想问,四锅就主动开了口,接着解释说:“人分阴阳,物分阴阳,世间万物都分阴阳,这人参果也不例外。别看它貌样长得赛过西施,妩媚比过妲己,倩影胜过嫦娥,叫人想入非非,嘎吱嘎吱。但其实它烈得很,乃天地最烈的阳物之一,如火。”
“吃那人参果呢,也是有讲究的,且还是大讲究。我们之所以选择在寅时吃它,是因为日更月替,从子时开始聚拢起来的阴气,正好可以在这个时候,抹掉它身上的一些阳气。”四锅一边解释着,一边有意无意盯着眼前那两厮黄皮仙儿,生怕它们突然跑了。顿了顿,继续说:“小师弟,我们几个呢,都是正儿八经的男子汉大丈夫,本就浑身阳气。吃这人参果呢,就等于是两阳相冲,阳上加阳。会使得体内五脏六腑,在瞬间充满无数道散之不去的阳气,最后‘砰’一声,直接热得炸开。而扒脱了衣裳就不一样了,借着外头那些个大雪,天寒地冻,还有周遭弥漫着的阴气,就可以吃一片儿,歇一会儿,散掉那些多余的阳气,没甚大碍。”
“我懂了!”李白饶有兴致的点点头,道:“阴阳相调,取于中庸;是这个意思不四锅师兄?”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四锅:“还有小师弟,北坡山洞里那张石床,可没有明面儿看上去那么简单,乃是咱们六师弟花了四十八辆马车金银珠宝,买来的,九宫九转冰玉床。”
“嘶!”李白脑袋里突然‘嗡’的一声响,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想起些事儿来。顿,看向旁边靠坐在一奇怪石头上,歇息着的六邪,问说:“六邪师兄,这九宫九转冰玉床,可是你从突厥方外不远,一个叫张靶耙的手里买来的?”
“咦?”六邪看向李白,反生疑惑,问:“小师弟你怎么知道?这事儿,我好像没对别人说过。”
“唉!”李白一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六邪师兄,四锅师兄,你们还是先行讲讲这关于冰玉床,还有人参果的事情吧。”
“哦!”六邪皱了皱眉,没在这问题上纠结较劲,直说:“这九宫九转冰玉床呢,确是我从一个叫张靶耙的手里买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是个山匪头子。当时,我拜入师门没几个年头,在师傅的帮助下,也刚改正归邪。”
“是改邪归正!”五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嘀咕说:“你个智慧。”
“对对对对对,改邪归正!”六邪没和五鬼犟嘴,继续回忆道:“那年呢,师傅看我邪性已除,便受了道师命,叫我给一个叫朱襄的,一个叫唐尧的去送信,请他们出山还是怎么的,我不太了解。”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嘿嘿!小师弟,师兄我碰上宝贝啦!”六邪得意洋洋一笑,说:“路途中,我见那张靶耙手里,竟然放着半截冰玉床。嘿嘿!这可是个好东西,乃世间至阴之物,有神效。再一想师兄们对我提起过的人参果,我便花了些杂碎银子,也就是那二十四马车金银珠宝,给它买了回来。”
“六邪师兄。”李白:“你真有钱。”
“不算甚不算甚,都是小打小闹罢了。”六邪摆摆手,笑笑说:“倒叫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时隔多年之后,这张靶耙又托人到鬼市找我,说手里还有另外半截,问我还买不买。我一听乐坏了,求之不得啊,当然愿意买。于是乎,我又花了些杂碎银子,将另外半截给买了回来。在我们几番捯饬捯饬下,将两截冰玉床给重新衔接复原后,就变成了北坡石洞,小师弟你现在看到的那石床。”
“那!六邪师兄!”李白满满困惑,问“你为甚要花如此大价钱买这冰玉床?它和人参果之间,又有甚样干系?”
“言简意赅吧!”忽然,五鬼抢过话来,说:“是这样的小师弟,老六没次童叟更替时,不都会疼痛得求生不成,求死不能么?这九宫九转冰玉床呢,正好可帮他缓解些疼痛。”
“原来如此。”李白:“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人参果。”五鬼:“它是至阳之物,冰玉床是至阴之物,用它来盛放人参果再好不过。否则的话,小师弟你见到的人参果,可就不是那般貌美如花,宁静似水了,而是热得像个大火球,靠都靠近不得,更别提吃。”
“我懂了!”李白听后恍如大梦初醒,说:“冰玉床便是个器皿,如果人参果离开这器皿太久,那它身上被压制的阳气就会逐渐恢复,变得炎热如火。所以,如果这人参果掉下山后,是被埋在了雪里的话,那么,它可以瞬间将这些雪给融化成水,甚至!甚至将整个山都给烧了。师兄,是这样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