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

    贺迹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床,脸色苍白,嘴角是虚弱又无力的笑:“妈,嫂子——”

    他的手臂又流血了。

    伤口可能二次受伤了。

    阮母看着他的伤口,哪里还能想别的?

    她担心极了,冲过去,小心翼翼扶起他:“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流血了?”

    贺迹温声解释:“没事,就不小心跌倒了,然后手扶了下床,结果不小心撕扯到了。”

    他这话全然是假的。

    阮母也怀疑真实性,不过却是怀疑:“阮烟,你是不是推贺女婿了?你这丫头怎么这样狠心?看帮他伤的!还家暴!我看是你家暴他吧!”

    阮烟没想到母亲是这个反应,气都气笑了:“不是!我没有!他是个神经病!他自己故意摔的!”

    后面她几乎在吼了。

    从来她轻声细语,何曾这般暴躁?

    阮母也真气了:“他故意摔?你当我傻!”

    “反正是不聪明!”

    “还敢顶嘴!没大没小的,你是想挨打吗?”

    她气的快失去理智了。

    肖娟见事情不妙,忙挡在两人中间,劝慰:“妈,您消消气。烟烟啊,小夫妻吵架没什么,但不能动手啊!”

    “我,他——”

    他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