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临出门前,听到身后传来温知著的解释,既难受又欣慰。而宝叶在旁,将这话听了进去,心中的那抹怪异也消散了。

    待宝枝进来,温知著起身,领着她出门,宝叶跟在后面,迈着步子欲要跟上。

    温知著顿住脚步:“宝叶,今儿宝枝跟着,你便不必去了。我瞧着这屋子里落了层灰,你留下来好好整理一番。”

    宝叶惊诧:“……公主?”

    温知著挑眉:“怎么,不愿意?”

    宝叶连忙垂首:“奴婢不敢,只是……”

    “不敢就听着。”

    说着,温知著看也不看宝叶,径自往外走。她猜到,宝叶心里定是不服气的。

    那又如何?

    一个皇后的耳目罢了。

    温知著走出门,宝枝才恍然回过神,匆忙跟上。

    宝枝没多言,但她也觉出,病后的公主同先前不太一样了。比方说,今日竟会带她出门,而不是带一向喜欢的宝叶。

    “公主等等,外头天凉,披上氅衣吧。”

    郑嬷嬷拿着一件氅衣,快步奔到温知著身前。

    温知著没拒绝。

    虽说立了春,这乍暖还寒的,她倒是不想再病一场。

    郑嬷嬷原以为还要再费一番口舌,没成想,温知著这般好说话,一颗心欣慰得不得了。

    就这样,在郑嬷嬷含泪、宝叶含怨的目光中,温知著带着宝枝悠悠然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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