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就办在海边,按宿戎的话来说,入洞房方便。架子在一点点的布置着,宾客名单也拟好了,请柬在印刷中。
晚上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讨论婚礼的细节,如果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可以及时补充。
在聊到谁领新娘入场的时候,客厅安静了下来,甄绘先一步说道:“我认识许多很不错的前辈,如果有需要的话我现在联系一下。”
师天天谢过她的好意,只是这个人选她已经想好了。
第二天师天天带着礼品去了那个开满鲜花的院子。他们的婚姻算是强强联手,自然是登了新闻的,钟老也早就在新闻上看到了,但是他生气于为什么自己是在新闻上看见的,所以师天天进来的时候还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师傅?”师天天凑过去喊了一句,钟老默默的把头转过去。
师天天偷偷的笑着这个老小孩,更甜的喊了一声师傅。钟老就忍不住了,“喊什么,结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用来送请柬了。”
“我不是来送请柬的唉。”师天天故作模样。
钟老当即就委屈上了,师天天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挨骂了,马上说道:“我是来请您牵我入场的。”
“我无父无母的,可是这结婚的大事总得有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领着我进去吧。师傅,您愿意吗?”她把德高望重这个词咬的深重,彩虹屁吹的满分。
傲娇钟老上线,徒弟能想着他,他有一种被尊重又感动的感觉,但是刚才被戏弄了一通,又不想就这么让过去,他揶揄回去,“不是来送请柬的,是来要嫁妆的。”
在钟老的身边,师天天就像是待在亲人身边一样,撒娇卖乖顺手的很,被揶揄了也接得住,“怎么,师傅还给徒儿准备了嫁妆”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哪成想钟老神色严肃起来,他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一分合同书出来,“孙子出生后我就在给他准备成人礼,孩子没有了也没停下来,现在给你正好。”
师天天被说的泪光闪闪的,认识钟老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家人,钟老是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她把东西推过去说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把我交到喜欢的人手上。”
她没有作假的成分,钟老又不能硬塞给她,只是说道:“先在我这里放着,等我死了就以你的名义捐出去。”
师天天的眼泪掉下来,老人家真是好烦啊,明明在说结婚的喜事,他非要扯上死啊死的,来骗别人的眼泪。
钟老把她的眼泪擦掉,“哭什么,人都是要死的,这对我来说反而是解脱,说不定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家人呢。”
师天天只是越哭越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