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音敏锐的神经被林曼青一句无心的话而牵动,她心细如发,立刻就让姜蚀去宋宸扬的办公室,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也找到了与那位“黄伯伯”相关的文件。
那是一份与涔渔市相关的投资报告,为投资做牵头人的正是一位姓黄的风投专家。
此人来头不小,傅霜音只是从网络的新闻上攫取其中只言片语,就看得一阵头皮发麻,边做笔记,边骂宋宸扬:“这个脑瘫!他胆子肥了敢去跟这种人投资,想把底裤都赔光吗?!”
越看越是胆战心惊,傅霜音研究了一整晚的资料,最后也只能不顾形象地瘫在椅子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救不回来了。”
“什么救不回来?”姜蚀前一晚吃得不错,睡眠质量也挺高,放心地把身体的主动权交给傅霜音折腾后,就没再去关注这事。此时醒来听见傅霜音如此忧心忡忡,正听得一脸懵逼。
傅霜音微微摇头,苦恼地揉着额角,给那位拥有马场并且里面的马全是戏精的王总打了个电话。
“果然,姓王的也听到了风声,这家伙滑不留手,要不是我直接去摊牌,估计他还不肯老实交代撤资的原因……”傅霜音挂断电话后忿忿地小声嘟囔起来,又骂道,“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这个时候姜蚀也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跟着附和:“嗯嗯,就是!”
傅霜音骂骂咧咧,突然意识到什么:“我这么说话,把你也骂了进去,你不觉得不高兴吗?”
“什么?”姜蚀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笑了笑道,“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你骂得很对啊。”
反正我又不是人。姜蚀心想。
傅霜音:“……”为什么这话听上去有哪里不对劲。
她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时,手机又震动了下,这回来电显示是宋宸扬,她差点克制不住满腔的怒火对这蠢货痛骂一顿,想想还是忍了下来,把他交给姜蚀,感觉效果会更好。
于是她对姜蚀说:“这人交给你了,快切换,免得我忍不住开麦。”
姜蚀点点头,自己接了这通电话,还没说两句,宋宸扬就表达了自己的来意:“我想包下你2月14日的全天,定制约会业务,但希望是你来,而不是你的‘姐姐’,费用可以加倍。”
姜蚀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宋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很明确地在收费列表上写过,只有替身业务才会有特殊情节定制,如果你想和我本人约会的话,很抱歉容我拒绝。”
宋宸扬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缓了一下才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和我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