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洛冰嘴上说着请赐教,手上的招式却十分毒辣,想要至沈灼于死地。他的丹火颜色浓郁泛起深绿之色,显然是某种兽火,火焰所过之处,乌云罩顶,透露出一股不详之气。
沈灼面不改色,论丹技严洛冰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他都不需要使用异火,兽火一出便能压倒全场。
两股火焰在中堂相撞,一成绿色大蟒,张开血盆大口,吞天纳地。一成展翅大雕,五爪如刀锋般锐利,直刺大蟒七寸,一口啄下去,痛的大蟒火焰溃散,难聚成型。
巨蟒翻滚,火焰铺天盖地,周围的人连忙避开,桌椅板凳沾上一点便被腐蚀成朽木,焦黑一片,发出难闻的气味。
沈灼连忙掐诀,大雕振翅一挥,那些四散的火焰被打散,消失在空气中。
严洛冰变了脸色,阴测测地看着沈灼,抽出桌上的长剑,腾空而起,一剑刺来。他身为炼药师,剑术同样不差,这一剑来势汹汹,似有风暴之势将沈灼笼罩其中,造成强烈的压迫感,霸道非凡。
其他人连连摇头,显然是已经预料到沈灼抵不过此剑,将会命丧当场。
高楼之上,段炎淳正犹豫要不要出手,就看见沈灼敏捷地避开严洛冰的攻势,将他凝聚的气势压下去。
“你这样的人也配用剑?”沈灼冷哼,火焰回到他身侧,犹如纷扬的战旗。他人未动,气势已如明月满弓弦,锐不可挡。
凌厉的剑意在指尖凝聚,沈灼剑随心动,手中看似无剑,周身却满是剑气。严洛冰剑剑落空,根本就不能近沈灼的身。
刚才还觉得沈灼必死无疑的那群人惊讶地瞪大眼,暗道严洛冰这次踢了铁板,也庆幸刚才出手的人不是自己。
二楼雅间,段炎淳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有了明显的笑意。同行之人不解地往下张望,并未看出有趣之处,只当是丹心宗的人又惹是生非,心里厌恶之余不禁问道:“段兄,你这是看见了什么那么高兴?”
段炎淳搁下手上的茶杯,道:“你瞧楼下打架这白衣小子,像不像我家寒舟?”
友人目露精光,仔细打量,白衣人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但这一身打扮精细考究,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着良好出生的世家公子。即便是和人生死搏斗,也是从容不迫,动作爽利矫健,优雅风|流。
“怪哉,你别说,这还真像。要不是我知道你把你家小子赶去了花锦城帮你照看生意,我就要以为这是他出来行侠仗义了。”友人摸着山羊胡,觉得越看越像,不管是身形还是气度,都和段寒舟很是相似。
段炎淳笑容满面,关注着楼下的战局,似自言自语:“说的也是,这人既然不是寒舟,那又是谁呢?”
友人猜不到,惊叹连连。
楼下的局势已经呈现一边倒的趋势,沈灼占据绝对的上风,直接将严洛冰扫出客栈,狠狠地砸在外面的大街上。丹心宗的弟子惊的站起来,忙不迭地跑出去搀扶严洛冰。
“臭小子,别仗着自己有点修为就嚣张,得罪我们丹心宗我们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丹心宗的弟子不服气地放出狠话,指着沈灼跳脚,却不敢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