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晚上都没什么精神,只有给滕颢讲题的时候勉勉强强能有点生气。辅导九点结束,她从滕颢房间出来,看到滕翊正倚在门外走廊上,看样子是在等她。
“结束了?”
“嗯。”
“坐我车走吧。”他晃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我正好有点事情要回学校。”
他说着转身往楼道里走。
阮妤看着他的背影,定定地站在原地没动。
滕翊走了一段,发现她没跟上来,于是回过头来看她。
“怎么?”
“我不回学校,我还有个其他地方要去。”
“这个点?”
他抬腕,修长的手指在表盘上敲了两下。
阮妤看到了他的表,那是一款做工很特别的手表,表冠是简洁精美的齿轮型,表带是棕色鳄鱼皮,采用棕色缝线,纹理整齐美观。根据她的地理知识判断,表盘上是亚洲与太平洋的图案。
她不识logo,但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块很贵的手表。
这大概就是方菀送他的那块手表吧。
“才九点而已,又不晚。”她说。
“去哪,我送。”
“不用了。”阮妤一路抢跑到他的前头,飞快地下楼,“我自己去坐公交车就行了。”
她跑出了大门,把滕翊和别墅的一室光明都甩在身后,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还是离得远远的吧。
只有离得远远的,才是自救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