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贼!啊!”
一声惊叫气吞山河,震出三条街外,引得家犬狂吠。
正在巡逻的皇城军浑身一激灵,前头的人扭弯了脚脖子,后面的人撞歪了鼻梁,□□武器乓啷哐啷撒了一地。
领头的将军扶正头盔,忙不迭朝严府奔去。
严府前后各院灯盏接连被点亮。
当朝一品宰相严律严大人顾不得穿外衫,三步并作两步,脚下像是生了风,提剑来到素兰苑气势汹汹踹开房门。
刚想怒喝,就和衣冠整齐端坐在床榻上的二女儿严雅来了个大眼对小眼。
“爹。”严雅轻轻唤道。
嗯?怎么跟想象中情况不一样?
严律张嘴,尚未应声,就被后脚赶到的严夫人撞了个趔趄。
他娘的!
“我的雅儿!”严夫人没瞧见自家相公黑黢黢的脸色,哭嚎着扑向严雅,抓着她好一通查看,“你可有被伤着?”
严雅瞬间红了眼眶,摇头。
严夫人抹了把泪,骂骂咧咧:“那该死的采花贼,这都多少天了还没抓到人!京城府尹和皇城军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小贼都抓不住!”
严雅想配合她,可怜兮兮挤出两滴清泪,却听她话锋一转:“唉,也怪我女儿天生丽质,德才兼备,看上你算他眼光不错。”
这眼泪就这么生生地被止住了,不上不下,膈应的很。
门外丫鬟打着灯笼,手持长棍的家丁里三层外三层浩浩荡荡将素兰苑围得水泄不通。
严律翻遍屋里都没瞧着贼影,嘶了一声,问:“贼呢?”
严雅清纯秀丽的小脸血色全无,紧攥着严夫人的衣袖,柔柔弱弱道:“我也不知,自那采花贼说要来严府,我便整夜提心吊胆未敢合眼,只听有人喊捉贼,却没瞧见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