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羽随口应了一声。黎锐既然说用不上他,那就肯定是用不上。可也不能真回去睡,刚才黎锐一出卧室,他立马就爬了起来跟了出来。笑话,现在卧室里就阮倾一个人,他回去接着睡,成什么人了。
他决定去厨房找找,看能不能对付出一顿三人份的正经早饭来。
迈步下了楼梯,还没走上两步,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肉身倒地的闷响。
他不紧不慢地下了楼,看见黎锐正蹲在脸朝下砸在地上的任契生边上,戳了他两下,然后手偷偷伸向了人家的腰带。
“咳,”云焕羽一步迈下三阶楼梯,“你干什么呢?”
黎锐蹲在地上朝云焕羽招手:“你刚才没听见吗?他自己说的,他弑师盗宝叛出不周。盗宝哎!我找他锁灵囊。”
“见者有份。”云焕羽跟黎锐头顶头蹲下,三两下把任契生的腰带解了:“我就听了一耳朵,没听全。什么宝啊?是能放进锁灵囊里的那种吗?”
“不知道,他没说,瞎找。”黎锐把人脸朝上翻过来,并起双指悬在他身体上方一寸,缓缓移动探灵,一无所获。
他皱起眉来:“这孙子是不是唬我?不周山这些年名头可是响当当的,可阔气了,他一个嫡传弟子,怎么身上连个天字符金晶剑的都没有?修为也是烂得出奇,不会是个冒名的草包吧?”
云焕羽看着他一脸无语:“谁让你一巴掌把人打翻了?你好歹问两句话啊。”
黎锐白他一眼:“他自己弱还怪到我头上来?我就拍了他脑袋一巴掌,谁知道他这么不中用,我打你都比打他重得多呢。”
云焕羽:……我谢谢您。
黎锐撑着膝盖站起身来,在裤子上抹了抹手:“得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把他也捆了扔到一边去吧。真是,要是后面来的都是这种货色,那还真是天上撒钱咱闭着眼白捡了。”
“嫌给得多吗?我可以少给你一点。”阮倾叼着牙刷从二楼平台望下来:“我说你们这些修士,为什么全都起得比鸡早?是什么行规吗?”
黎锐打着哈欠:“别问我,我平时都是下午两三点起。谁让这位非得大早上来串门呢。”把少算钱那一句揭过去了。
阮倾探头瞥了神志不清的任契生一眼,对天翻了个白眼,回卧室去了。黎锐从桌子上把袋子提过来,又扒出一根跳绳来,扔给云焕羽。
云焕羽三两下就把任契生的双手缚到背后捆好了,跟黎锐并肩站到一起,欣赏自己的手艺,啧啧称奇:“你买的这种绳子拿来捆人确实是好,结实,又不会留伤,比麻绳强多了。”
“那是,”黎锐对自己的创意十分得意,“这种跳绳是钢丝绳外面包着塑料,等你以后有机会看几部电视剧就知道了。麻绳捆人不行的,被捆的人袖子里准藏得有小刀,再不然就是会唤火术。”
“我可是在这上头狠狠吃过一回亏的。”他掀起腰侧的衣服来,给云焕羽看他右腰侧边的一道疤:“看见没?这就是教训。打那以后我就换成这种跳绳了。捆好之后在打好的结上加一道印,甭管是刀割还是火烧,随便忙活去吧。要我说这就是当代的捆仙绳,二十元三条,物美价廉,认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