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的声音低而轻，在安静的走廊飘起，可这句话却以不可抗拒之势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你都是坚强的人”
“只是不想看你受伤，于是想要做些什么，”
“仅此而已。”
肖潇的表情看起来和刚才没什么区别，依然是堪称平静的，可是那紧绷的唇线却泄漏出一丝细节——她在勉力维持表情；走廊里的微光照进她的眼睛里，琥珀色的眼睛泛起涟漪，显露出堪称惊讶与意外的情绪。
江川的回答令她意外。可她不得不承认，心里某根别扭的刺终于被温柔地拔去，她心里留存的芥蒂终于也被对方抹平消去。
沉默了半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走廊，是有点干涩的，“谢谢。”
肖潇抿抿唇，接着补充道，“我是说，谢谢你帮我挡了那一枪。”
“嗯，不用谢，”江川出声回应，“原因我刚刚解释了。”
就在肖潇打算说点什么时，江川却再次开了口，“所以，那是你。”
“什么？”肖潇皱皱眉。
“十年前，边境战场上救我的人。”
明明该是一个寻求确认的问句，他却以肯定的方式说出了口，似乎这个答案早已在他心中确认，此刻，也不过是以宣之于口的方式最终一锤定音。
肖潇终于没再否认，以沉默的方式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江川低头去看她，许是灯光昏暗的原因，烟灰色的眸子褪去锐利，看起来堪称柔和，让人联想起云遮雾罩的月夜。
“谢谢。”江川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顿了片刻后又继续补充道，“我是说，谢谢你十年前救了我。”
肖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川是在道谢，还是在模仿着她不久前的道谢方式。
她迎着对方的视线回望过去，发现那双冷淡的眼底，有什么正从平静表面的遮掩下浮上来；那是一点极浅的笑意，却最终从平静的表面下溢出来，最后微微地牵动了他的唇角。
江川看着她，脸上浅淡的笑却堪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