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我已经派人往长安运作,相信不日蔡聪便会被罢去兵权,手中无兵他这钦差便是个笑话。”
崔宏学傲然的说着,老者吃惊的看着他,崔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崔大郎此事可有把握?那人可是皇帝的宠臣,寻常人怎么弹劾都是无用的。”
“老人家尽管放心,当今皇帝是个自负的人,若是大批人弹劾,他还会以为蔡聪做的是对的,我找的人皇帝必然会信他的,
想来不久长安便会传来消息,到时候还需要借助各家的力量,来个斩草除根。”崔宏学信心满满的说着,河东道看着像是落在蔡聪手里,可是蔡聪要是被削了兵权,那这些官员的家仆,护院加在一块,要将蔡聪彻底留在河东道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斩草除根?”
老者吃惊的叫了起来,蔡聪怎么可以动?那是钦差啊!
“老人家莫不是怕了?”崔宏学笑着说道,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轻视。周文想说话,却被一旁的另外一个老者按住。
“崔大郎果然非池中之物,如此魄力常人所不及也,我周家自叹不如,此事就此作罢吧!周涛能不能活着便看他的命了。”
老者说罢端茶送客,蔡聪是国侯谋杀他那是要夷三族的,他周家自认没有这个勇气,拿一个家族来冒险。
“老人家不要急着端茶送客啊,小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崔宏学急忙说道,这周家胆子也太小了,居然连听都不敢听他说。
“崔大郎莫要说了,我周家人丁单薄,又无三窟可以延续香火,周涛便是知道了,也不会答应的。”老者果断的说着,周文脸上一阵失落,若是让他爹知道为了救他把整个家族拖下水,那他爹会一头撞死在监牢里的。
“若是你我联手自然是逃不过皇帝的追杀,可若是蔡聪引起河东暴动,我们镇压蔡聪的临时住所,他的死怎么也算不到你我头上吧?”
“没想到崔大朗居然这般天真,蔡聪带来的那些书生个个是强项令,为了百姓连皇亲国戚都敢抓,百姓爱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暴动?何况蔡聪在河东设立作坊,多少百姓因为他的作坊才吃上饭,现在就是反了朝廷也不会反蔡聪的。”
“哈哈哈,就是这样才会暴动,我已经派人在河东散播蔡聪邀买人心是为了起兵造反的谣言,待他被下了兵权,我们找些扮成他的手下去袭击府衙,这时候你我再联合各家,对外就宣传蔡聪造反,你们是为了大义才杀了他的。到那时候死无对证,再杀些人当做是暴徒,岂不是正好?皇帝不可能为了个死人把河东道杀个干净的,老人家说是不是?”
“说的倒是挺容易的,他蔡聪也不傻,到时候别杀人不成反被杀。你走吧!今日之事你没说过,我们没听过,将来是好是坏,与我周家无关。”老者一点都不客气的说着,蔡聪有多可怕看看手下那群书生和悍将就知道。人老成精,周家的老人怎么可能因为你一个落魄子弟的几句话便压上身家性命?
“如此在下便先行告辞了,若是老人家心意改变,可在后门上挂一个红灯笼,在下自然会派人与老人家联系。”崔宏宇依旧不失礼节的笑着,对周文点点头以后一副很难过的表情走出了院子。
“叔爷,崔兄也是一翻好意,我们这样拒人千里,是不是有些……”
“滚回你的房间里反思,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混账东西,人家要拿周家当马前卒,你居然当他是兄弟,就你这样早晚会累死整个家族的。”老者愤怒的叫着,命周文滚回去房间里,这种交情不过就是为了相互利用罢了,他居然还掏心掏肺的给人家,这种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可以活的长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