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本打算拉着她一起打排位赛,哪成想那家伙一回来就嘟囔着要去睡觉了,他自然是毫不客气揪着她的脸蛋试图把人扯清醒点,但不经意间闻到的酒香也彻底让他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这么没精神了。要知道平日里,她晚上入梦之后一向是生龙活虎的仿佛不需要睡眠似的。
两面宿傩随口提了两句他想出去逛逛,然而对方却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只能隐约从她泛着酒香气息的红唇开合间听见了那声‘好’。下一秒,所有他立即察觉到身上的那层枷锁彻底松开,天旋地转间他的意识就已经被转移出来拥有了实感。
但下一秒,天不怕地不怕的诅咒之王就立即变了脸色,甚至眼神更是当场裂开了。
只因他终于在意识彻底清醒之后明白自己这次没有以第三方视角灵体的方式苏醒,反而如同当年附身于虎杖悠仁那小子身上一样掌控着这具身体醒了过来。让他变色的不是从女性的寄宿体身上醒来,而是原初唯一这个糊涂蛋居然喝醉了直接在泡澡的时候睡着的!
难怪刚才问她的时候,那一声‘好’轻的好似呓语。
合着她是以为自己喝醉酒了在做梦呢?!
两面宿傩急忙把眼神强制性从这具雪白无暇的身体上移开,总觉得如果被她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话,自己这次怕是不用等世界毁灭就该被她直接杀了灭口了。但下一秒,他眯着眼睛阴恻恻的笑了出来,想好好自由活动的想法终究是占据了上风。
他直接起身闭着眼睛拿过了右手边挂着的浴袍胡乱的套在了身上,期间在触碰到某些不可言说的柔软之时往往两面大爷还是会不自觉的僵住。在他漫长的生命中以往也并非没遇到过女性‘受肉’,可像今天这样处处不敢多碰的情况却是生平第一次。
但不愧是活了千年有余的诅咒之王,他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难得出来自由活动,要不要出去杀点人助兴呢?
要知道这千年来他也是难得出来的,合格的‘受肉’非常稀少,即便曾出现过一些但基本都很快就被他玩的报废了。要说持久,大概也就是虎杖悠仁那小子已经算是非常优质的容器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弄清楚原初唯一这个身份跟当初的天内理纱有多少区别。
仍是那样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么?咒术师们为了大义强迫她自我牺牲,普通人类因为她的特殊身份而唯恐接近她身边分毫,咒灵则因为想毁灭天元只想把所有星浆体全数消灭。
正因如此,于是昔日不愿接受‘命运’的天内理纱就只能到处躲躲藏藏,她的身边空无一人,即便是被众人找到的时候也只有虎杖悠仁这样天真却又无力改变现实的小鬼为她贡献出那么一点点的怜惜和愧疚。
两面宿傩不怕死,即便世界再次毁灭对他来说也没差。
只是‘原初唯一’这个人的存在,叫他生出了兴趣。
在生得领域里的女人表现的是那样无害,即便偶尔会泄露出一些不可名状的气息,可偏偏整个人又好似笼罩在一片迷雾中。他清晰的感知到,即便掌控了这具身体,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所以那种挥手翻云覆雨,不过只一个转身便轻易让世界跟着完蛋的能力究竟因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