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树二话不说,滴溜溜跑掉了。
唉,这夏贵妃,简直就是一只火药桶,而她莫名其妙动辄就成为了一根火把。
火把遇上火药桶,不爆炸才怪。
未免被爆炸所伤,脚底抹油是最最明智的选择。
“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攥紧紫竹林里的卫嘉树隐约听见了夏贵妃的叫骂声,还好老娘跑得快。
路惟忠不禁蹙眉,“夏贵妃娘娘也太不贤惠了。”
卫嘉树腹诽:若不是狗皇帝突然杀来,她本来都捋顺了夏贵妃的毛了。
说到底,还是狗皇帝的错!!
清凉殿,一派凉风习习,狗皇帝正坐在临窗的花梨木昼榻上,一边喝着卫嘉树小厨房熬制的胎菊绿豆爽,一边欣赏着天青色天球瓶中含苞初开的牡丹。
宣承熠心情甚好,只见一抹天水碧色衣衫的女子清清爽爽步入他的视线,清淡雅致的衣裙,衬得那女子的容颜分外皎洁,只是那皎洁如玉的脸蛋上分明带着几分不愉之色。
卫嘉树心里再不愉快,也得乖乖给皇帝请安,“请皇上安。”
“怎么一幅受了气的样子?”宣承熠问。
卫嘉树腹诽:可不就是受了气么!
一旁的路惟忠连忙跪下道:“回万岁爷,奴婢在北面找到了小主,还瞧听见贵妃娘娘在大骂……‘贱人’,也不知是在说谁。”说着,路惟忠飞快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宣承熠的好心情瞬间湮灭,这个夏淑离!
卫嘉树叹了口气,“其实是慧婕妤与嫔妾称赞丽妃,故而叫贵妃不痛快了。”——卫嘉树简单地把方才北海边儿上发生的事情,跟狗皇帝简单叙述了一下。
不过贵妃大骂“贱人,都是贱人”,想来也是包含了她的。
宣承熠俊朗的容颜变得有些阴沉,“冷落了这些时日,朕还以为她收敛了,没想到还是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