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月光下,将舞直挺的站在院中,手持着剑,剑锋上沾的红色血迹,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随着她的动作,伤口的血不停的渗出,可她仿佛感觉不到右臂的疼痛似的,朝着已经受伤的长夏走去。

    就在将舞挥剑第三下的时候,祁醉飞身挡在长夏面前,抵住了这一击,可祁醉没想到将舞已经是强弩之末,还未翻转就看到将舞往后倒去。

    祁醉上前一把抱住了人,看到她手臂上裂开的伤口,表情严肃的将人带了回去。

    长夏在不远处捂着伤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笑意。

    不远处传来声音“空晚!”

    祁醉将人带回去后,小心的查看伤口,本来都已经结痂的疤痕,因为大动作的剧烈又重新裂开了,祁醉看着脸色苍白的将舞,动作不由的又轻了轻,过了好久,才又重新包扎好。

    祁醉将人抱到床上,看了好久,片刻,倾身轻轻碰了下额头,挥手施了个结界,便转身出去。

    他大家欠一个解释。

    他没注意到,门关的那刻,躺在床上的人睫毛的颤抖。

    祁醉到的时候,夜空晚在昏迷,带血的衣物还没来得及换,暮江正在给他输送灵气,两人面色都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可怕。

    其实夜空晚自那时自曝内丹起就已经是半死之身了,虽然暮江把自己的心刨了一半给他,硬逼着他活过来,可凡人之躯终究脆弱,所以暮江平常特别注意,如今却硬扛了将舞一剑。

    长夏也已经包扎过伤口了,见祁醉进来,连忙走上前去问道“将舞没事吧,她冲我过来的时候,我都愣住了,就没有制止住她,对不起,是我的错”说着,低下了头,加上一身的狼狈模样,任谁都不会怪罪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老翁在旁边问道

    是啊,暮江所住的房间离他们并不算近,离长夏的房间更是两个方向,她怎么会在这里。要知道暮江从不容许任何人来打扰他们,有一次祁醉都吃了个闭门羹。

    长夏听到问话,有些慌张,下意识的看向祁醉,可祁醉自开始就没看她一眼,就只是看向夜空晚,听到他们的质问,表情并无改变。

    等暮江收功了才开口“抱歉,这事是我的失误”

    “祁醉,你要干什么!”

    顿时,周围的人都有些震惊了,暮江眼色复杂的看向他。

    只见祁醉浑身冒着金色的光芒,好似太阳初暮时的耀眼,晃的最近的长夏都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