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夜色如画,如水的银辉倾洒在大地,波光粼粼,宛若被披上一层梦幻般的轻纱,朦朦胧胧。

    夜间的景色倒别有一番风味,就是有点冷,将舞搂了搂衣服,看向懒坐在船头的人,衣袂被冷风吹的掀起,苍白的脸色,眼神凌厉,让人有点不敢靠近。听到了声音,回头看见是她后,便又露出那副熟悉的欠欠的嘴脸,就又让人放心了。

    “看什么呢,是不是被大人我英俊潇洒的风姿给迷住了呀”说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折扇自觉颇帅气的扇了扇,即使扇出的风还没刮的风大。

    将舞赏了个白眼过去,“你刚才在想什么”可能离的有点远,自己觉得都没传过去。

    果然,见对面的人皱着眉喊道“过来”

    将舞难得的没回嘴,往常都至少要顶一句的,就听话的走过去,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其实将舞是想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她清楚的看见有一人悄无声息进他的房间,不一会就出来隐于夜色中,只是祁醉身上多了一道伤口,虽然不知道祁醉的武功怎么样,但肯定是自愿的,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有之前见到的伤疤..

    祁醉看着眼前面前欲言又止的人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件事本就没有想瞒,不过看着眼前人,有点使坏的猛的凑近,低语“怎么,担心我?”热气吹到将舞的耳边,有点不自在。

    将舞确实被吓到了,下意识想后退,但听到了对方戏虐的声音,忽然就有点生气,自从知晓了自己的心意,自己就无比纠结,看到此人还这样,顿时这鼓气就蹦了出来,非但没有退一步,还微微向前靠了靠,盯着眼前这张始终笑不抵眼底的人。

    祁醉似乎愣了一下,也只是一瞬,便主动君子似的退回了安全距离,又不甘心的捏了捏将舞的鼻子说道“那是我母后身边的线人,取我的血是为了研究治愈的方法”停了一顿又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找星月钥,就是为了解毒,所以”摸了摸将舞的头发“不要瞎想,嗯?”

    将舞被这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感情是把自己当傻子了,虽然自己说是失忆了,但自己不会听说吗,还是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些事。

    —风离国,皇后早年因嗜骨毒,生下太子便去世了,按理说太子是皇后留下的血脉,不说万千宠爱,也应是尊贵非常,可自此太皇广纳嫔妃,就有了无数公主,皇子,太子更是有名无实,从小便被送上了太白山,从此不闻不问,下山以后,听说的便都是一些游戏人间的江湖流言,但始终没有回去,太皇也似乎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可能是月光下的人显的格外有些清冷,也有可能是知道他说慌的背后是更不可知的秘密,让将舞有点心疼。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暗色的天边,看着不远处的目的地,知道等着他们的不管是什么,他们都没的选择。

    从将舞被迫来这异世,从祁醉生下来就被当作母亲的药引,他们都没有的选择,可现在他们有了,当一个人有了目标,有了想要的东西,就会有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烤红薯了,热腾腾的烤红薯了”

    “不能再便宜了,你去问问别家,肯定比我家的贵,还没我家的好”

    “那行吧,就这个吧”

    将舞是被吆喝声吵醒的,迷糊了中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坚持把他手臂上的伤治好了,然后,然后自己好像就睡着啦,猛的坐起来,看了下周围-没有人,简单漱洗了一下,戴上面纱便走了出去。

    “你醒了”将舞回头便看见祁醉朝着自己走过来,他换了身衣服,倒也还是一贯的清白色,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而将舞则就是被调戏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