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将舞最近觉得很奇怪,祁醉倒还是那样懒懒散散的,没什么不同。倒是老翁时常盯着诡异的自己看,将舞有好几次都想问,但每次还没等自己过去,老翁就凑巧的提前避开了自己。
这让将舞很郁闷,于是就跑去问祁醉,祁醉看到耷拉的脑袋的将舞,不由的也笑了,摸了摸将舞的头宠溺的说“没事,别理他,他最近遇到难题了,等他想通就好了”
可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天了,三天里,老翁天天不见人,祁醉倒是在,天天在院子屋顶上看月亮,时常还喝个小酒,好不悠哉。
将舞感觉就自己在着急。就在她准备出门查看的时候,祁醉把她拽了回来,原来老翁这段时间不见人是有原因的,三人中就他有术法傍身,他利用三天把周围情况摸了个透透,还顺便发现了个漏洞。
老翁说,他观察了门外那些人偶好几天了,发现他们虽有一直在外面守着,不觉得疲惫。但晚上的时候是看不见的,可以趁晚上的时候出去,至于出去以后,如何出这个幻境。
沉默了半天的祁醉继续开口“问题在月亮,我看了三天的月亮,发现它一直在一个地方,而且门口的那些人晚上就会对着月亮行祭祀礼。”祁醉若有若无的看了门口一眼。
可以出去,本该是高兴的事,但将舞仔细看着祁醉,就是感觉祁醉很不开心,笑都是很勉强的,就像当初在宫里面对的假笑一样。只是祁醉没等将舞出声。
三人计划的完美,但总是有不测风云,比如,这时。
“祁醉!”老翁看着祁醉没再说话,他知道祁醉心里知道轻重。转过去继续与人偶纠缠。
祁醉低着头,风吹过他额前凌乱的碎发,在夜色中勾勒出他修长清瘦的腰身,深邃的眼睛望着手中的元神碎片竟显的格外温柔。反手一转就将那枚元神碎片放在了心口。
而后,祁醉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闭上了眼睛,一手十指接触地面,冷冽低沉的声音似远方传出“山魄聚,劈裂破”
白色的衣玦被狂风吹起,墨黑的发丝飘扬凌乱,无数金色散碎光芒从他十指修长的手心里散出。
霎时,狂风大起,天忽然暗了下来,照的月亮的光芒更加的诡异,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四周冲了过来,又好像被什么阻挡着。人形傀儡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更加疯狂的进攻。
此时的祁醉已经感觉不到身旁的混乱,身体被撕裂的感觉,让他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身体里沉寂已久的东西被唤醒了。
仿佛间,眼前出现了幻觉,自己身处云巅之上,在与山川草木交流。自己好像很困惑,对着面前一颗巨粗壮无比的老槐树喃喃自语。清冽的声音渐渐变的清晰起来。
“老头,你说她是喜欢百合呢,还是月季呢”
可还没等人回话,又急匆匆的说“还是曼珠沙华吧,上次我送她的时候,她就很开心的”
祁醉想起来当时的场景,还有后来那滑腻的触感,削瘦的下颌也扬起了弧度。
老槐树笑了笑不说话,这小两口子,一有事就都来打扰自己,吵架出主意也还好,为什么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听小年轻的日常蜜语,搞得自己的清修时常被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