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陶萱苏出门后,齐少卿悄悄来到王府,告诉项茂行调查结果。原来太监沈华和一名宫女小兰乃是青梅竹马的老乡,可惜先后被迫进宫为奴为婢。小兰前些日子犯错受罚,被打得遍体鳞伤。沈华不忍心她在宫里受苦,就答应瑞王侧妃乔杏,帮她做事,乔杏想办法提前让宫女出宫。
项茂行精神朗朗,说起案件来头头是道:“但那位宫女没有见过幕后真凶,是沈华告诉她的。所以真凶是否就是乔杏,还有待探查。本王实在想不通,瑞王侧妃乔杏为何要害你?”
“王爷,不是乔杏,是曹娴娴。”陶萱苏遂将她和曹娴娴的过节,和谢婵媛的会面都告诉了项茂行。
“瑞王妃的话可信吗?”
“可信。”
既然陶萱苏相信她,那项茂行也相信她。他静心思量许久,方道:“那名宫女没有见过曹娴娴,纵然抓了她去见父皇,也没办法治曹娴娴的罪,反而会牵出少卿为本王办事。这桩公案死无对证,除非曹娴娴自己承认。如此,以后我们得十分提防曹娴娴。”
“这样恶事做尽的人,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我们别花心思在她身上,不值得。”陶萱苏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一阵喟叹,上辈子自己被恶人害得家破人亡、身败名裂,恶人不还是逍遥自在?
将这些烦心事撇在一旁,陶萱苏开始裁剪布匹,准备做衣裳;项茂行在旁边饮酒弹琴逗鸟,偶尔也会拿着扇子给她扇扇风。陶萱苏心口莫名甜蜜,笑道:“王爷倒开始心疼妾身了。”
项茂行依旧嘴硬:“本王是心疼新衣裳,你别滴了汗水在上头。”
陶萱苏翻了个白眼,“穿针引线,上面还有妾身的口水呢。”
项茂行撇撇嘴,无言以驳,默默地走开,伸手去抓鱼缸里的金鱼。
做衣裳做累了,陶萱苏就站到门口,望一望蓝天白云;或是坐在冰坛子旁吃西瓜;或是看看话本;或是躺在软榻上小憩片刻。
项茂行不知道陶萱苏躺在软榻上,从鱼缸那走到榻边,一屁|股坐下去,正坐在她的腿上。
“啊呦!”陶萱苏从梦中惊醒。
项茂行像根弹簧似的立马跳了起来,“你怎么躺在这?”
陶萱苏揉了揉腿,幸好王爷不是全身力量压下来,还不算疼,“妾身瞧王爷平时在榻上睡得香,就过来感受感受。”
“回床上睡去。”项茂行皱着眉,似乎不满她鸠占鹊巢。
床是床,榻是榻,各有各的好。晚上睡觉,自然是大床舒服,怎么横七竖八都不要紧;小憩片刻的话,还是榻舒服,鞋子一脱,往上一倒,无忧无虑。
陶萱苏索性软绵绵地躺在软榻上,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道:“王爷压疼了妾身的腿,还这么凶,妾身站不起来了。”